掛了電話,蘇韻看向張大川,深呼吸道:
“走吧,爺爺今天……很生氣。”
張大川點點頭,和蘇韻攜手出門。
蘇家老宅,所有人齊聚大堂。
蘇豐年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目光冷然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兒子、兒媳、孫子、孫女……以及,準孫女婿。
氣氛安靜而詭異。
這樣的氣氛持續了不知多久,終于,蘇豐年隱含怒火的聲音在大堂里響了起來:
“有誰,能告訴我,電視上報道的,至尊蘇春酒造假一事,是怎么一回事嗎?”
聞言,眾人齊刷刷抬起頭來,看向彼此。
蘇韻的母親孫婉麗咳嗽一聲,最先開口道:
“新聞里不是說的聽清楚了嗎,有家賊聯合柳家的人,自己給自己身上潑臟水。”
“咱們家誰和柳家來往密切,那家賊不就是誰嗎。”
蘇豐年緩緩扭頭,看向蘇偉業一家,目光最終落在了蘇俊杰身上。
他還記得,上次在九龍閣,是蘇俊杰引來的柳成昊。
當時,自己還試圖和對方攀上關系來著,卻想不到,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深吸口氣,蘇豐年冷聲對蘇偉業一家三口道:
“這件事情,你們一家給個說法吧。”
他沒有求證事情的真假,而是直接要一個說法,顯然心里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和蘇偉業他們脫不了關系。
感受到父親的目光,蘇偉業干咳一聲,硬著頭皮站起身,解釋道:
“爸,這件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事先對假酒的事情并不知情,還是看了新聞之后,才知道的。”
“當時我就立刻去了酒廠,一查才知道,原來是酒廠的一個老員工錢晃,他被豬油蒙了心,被柳家的人收買了,然后賣了一批包裝出去……”
“不過,在我的教導下,他已經主動承認錯誤了,并且愿意接受任何處置。”
蘇豐年依然面無表情:
“就這些?沒別的了?”
蘇偉業心里不妙,但還是按照自己計劃的那樣,說道:
“這個……咱們酒廠開了這么多年,從來沒出過內鬼的事情,但這次蘇韻當廠長才一個月不到,就有人變了心,所以我覺得,這次的事情,蘇韻難辭其咎。”
此言一出,在場人全都傻眼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