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大川的話,王鐵彪臉色頓時一變,急忙問道:
“川哥在省城有仇人?那人是誰?”
張大川悶了一口酒,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梁乾豪。”
哪怕隔了這么長時間,張大川一想起那個人,還是恨的咬牙切齒。
王鐵彪皺起了眉頭:
“同齡人?”
張大川點了點頭,然后自嘲一笑:
“我從小被奶奶撫養(yǎng)長大,她老人家靠著幾畝果園,省吃儉用含辛茹苦的將我供上大學,本來指望我能光耀門楣,可我卻因為一個女人,得罪了梁乾豪,被他派人打成了傻子,而且只給了一塊錢當作所謂的‘賠償金’。”
“我奶奶受此打擊,便一病不起,郁郁而終,我能恢復正常,完全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所以這個仇,我必須報!”
王鐵彪聽罷,氣的一拍桌子:
“好個梁乾豪,我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混蛋的了,和他一比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圣人!”
“川哥,你的仇就是兄弟們的仇,從今天起,梁家就是我青云幫一百多弟兄共同的敵人,不讓他梁家付出代價,我們誓不為人。”
孫建飛等人也是義憤填膺,紛紛響應:
“對,不把那個梁乾豪也干成傻子,我們誓不為人!”
“和川哥為敵就是和我們?yōu)閿常芩裁戳杭也涣杭业模荚撍溃 ?/p>
張大川感激的看著眾人,舉起酒杯:
“謝謝諸位兄弟,我敬你們一杯。”
從明月縣到白龍市,這些人跟著自己斗過方家戰(zhàn)過范家,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但張大川沒想到,面對省城梁家那樣的巨無霸,他們也能眉頭都不眨一下的站在自己這邊。
那可是省城,真正的臥虎藏龍之地,街上隨便碰上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某某集團的高管,或者某某家族的遠親。
而他們這群人呢,出身明月縣的泥腿子,底層的不能再底層的存在。
與梁家斗,根本就是蚍蜉撼樹,但他們?nèi)匀淮蛩氵@么做,這讓張大川如何不感動。
仗義每多屠狗輩,古人誠不我欺。
喝過了酒,王鐵彪便揮手讓弟兄們都下去,只留下他和張大川二人。
他斟酌了一下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