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緊閉雙眼,靜靜地坐在那里,表面看似平靜如水,實則波濤洶涌。其實,她的雙耳始終處于高度警覺狀態,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可能出現的異常聲響。然而事與愿違,盡管她全神貫注聆聽周圍動靜,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滿心不甘的少司命猛地睜開眼睛,目光投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試圖從中發現點蛛絲馬跡……
少司命瞪大雙眼,呆呆地望著那輛飛速離去的黑色轎車,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她不禁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難道真如她所料,穆長生前來營救她了嗎?這個念頭讓少司命的心怦怦直跳,滿懷著期待與希望。
她急切地想要撥通電話,向穆長生求證,但手指卻如同被釘住一般無法動彈。原來,之前蘇小月趁其不備將她擊昏,并無情地棄之于路旁,此刻她甚至連掏出手機的力氣都沒有。
隨著公交車輛的顛簸前行,少司命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她緊緊抓住扶手,暗自祈禱著不要出現最壞的結果。然而,內心深處的憂慮卻始終縈繞不去,令她坐立難安。
當車輛行駛至一處繁忙的十字路口時,交通狀況變得異常擁堵。司機開始焦躁不安地抱怨道:小姐啊,這路太堵啦!您到底要去哪兒呢?少司命稍稍定了定神,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師傅,我想去郊外。去郊外做什么呀?司機好奇地追問。少司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我的朋友遭遇了車禍……情況不太樂觀。說完這句話,她只覺得喉嚨一陣發緊,眼眶也漸漸濕潤了。
司機似乎理解到了事態緊急,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會盡快送少司命到達目的地。隨后,公交車再次緩緩起步,朝著市郊駛去。
少司命靜靜地坐在車內靠窗的位置,目光凝視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道和行人。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忐忑不安。一種模糊而強烈的預感籠罩著她,仿佛告訴她,一直以來眷顧著她的好運可能即將走到盡頭。
隨著車輛逐漸駛離市區,向著偏遠的郊區進發,少司命的心情愈發沉重。每一次車輪滾動所帶來的震動,似乎都讓她那顆高懸的心更加緊張。她無法想象接下來等待著她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危機與挑戰,但那種不祥的預感卻如影隨形地纏繞著她。
終于,公交車抵達了目的地——郊區的一座僻靜別墅前。少司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匆匆付完車費后,踏出車門。雙腳剛一著地,她立刻感受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不禁打了個寒顫。于是,她迅速脫下外套,緊緊裹住身體以抵御寒冷。
踏入別墅大門的瞬間,少司命只覺周圍一片昏暗,僅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戶灑落在地面上。她小心翼翼地邁動腳步,憑借記憶中的路線,摸索著朝著通往二樓的樓梯方向前進。腳下的地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刺耳,令她的神經越發緊繃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閃現而出,恰好攔住了少司命前行的道路。少司命定睛一看,原來是穆長生站在了自己面前。她不禁皺起眉頭,語氣冷淡地問道:“穆長生,你為何會在此處出現?”
穆長生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司命,我特意前來迎接你。”然而,少司命卻毫不領情,直接拒絕道:“不必了,穆長生。我已無意與你有過多瓜葛,請你速速離去,莫要再來攪擾我的清凈日子。”說完,她轉身便欲繼續邁步向前走去。
怎料想,穆長生竟迅速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少司命的胳膊,并將其用力拉回身邊。他眼神堅定而熾熱,死死盯著少司命,口中喃喃自語道:“不行,少司命,我絕不能讓你就這樣離我而去!”
面對穆長生如此強硬的態度,少司命心中一陣慌亂,但表面上仍強作鎮定。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后,再次開口懇求道:“穆長生,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罷了,實在不配得到你的厚愛。還望你能念及舊情,就此罷休……”話未說完,淚水已然模糊了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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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生見此情形,心頭不由得一軟。他緩緩抬起右手,輕柔地撫過少司命那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細膩的臉頰,柔聲安慰道:“司命,切莫胡言亂語。無論何時何地,我對你的愛意都絕不會有絲毫動搖。這份深情厚意,天地可鑒。”
然而,少司命卻像觸電一般猛地閃開了穆長生的觸碰。她滿臉驚恐之色,聲音顫抖地喊道:“穆長生,你瘋了嗎?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呀!我們之間有著血緣之親,又怎能談得上什么兒女私情呢?”
“你不是的!”少司命用力地搖著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聲音略微顫抖著說,“我愛你……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媽之外,真的再也找不到一個人會像我這樣深愛著你了啊。。。。。。”
然而,面對少司命真摯而深情的告白,穆長生卻只是冷冷地回應道:“穆長生,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咱們倆根本就是天差地別、毫無可能走到一起去的呀!”他的語氣充滿了決絕與無奈。
聽到這句話,穆長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狠狠地瞪著少司命,憤怒地質問道:“那你到底為何總是不肯接受我呢?司命!莫非你打心眼里頭就特別厭惡我不成?”
少司命默默地轉過頭去,不敢直視穆長生那熾熱而又痛苦的目光,長長地嘆息一聲后才緩緩開口:“穆長生,事到如今無論你接不接納這個事實,我都必須坦誠相告——其實從始至終,我對男性并無任何好感可言;至于你嘛,更是連一星半點的感覺都未曾有過哦!所以,請你從今往后不要再糾纏于我啦,拜托你趕緊離開這里吧。。。。。。”說完這番話,少司命轉身便欲離去。
眼見此景,穆長生急忙伸手拉住少司命的衣袖,并緊緊握在手中,焦急萬分地懇求道:“司命,我明白過去都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受苦了。對此,我從未想過要得到你的寬恕或諒解,但仍奢望你可以再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契機。相信我,只要你愿意點頭應允,日后我必定會全心全意待你如親人般呵護備至、疼愛有加的!”
少司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冷漠如冰,仿佛要將眼前之人徹底凍結,她緩緩開口道:“穆長生啊穆長生,昔日你對我百般殷勤之時,可曾有過半分今日這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