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少司命怒聲吼道。
“我不放!”穆長生毫不示弱地回答。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終于,少司命使出全身的力量,猛地一甩胳膊,穆長生猝不及防之下,手臂被松開了。緊接著,只見少司命像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迅速鉆入了人群之中,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穆長生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少司命消失的方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連忙邁開步子朝著人群追去,并大聲呼喊著:“小司,小司!等等我啊!”
穆長生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喚回那個曾經深愛過的身影——少司命。他感到自己的世界仿佛崩塌一般,身體失去支撐般無力地滑倒在地。
小司……穆長生低聲呢喃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心中充滿無盡的痛苦和悔恨。就在這時,少司命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一樣,飛奔到一個偏僻幽靜的角落里停下腳步。
穆長生遠遠望著少司命孤單的背影,心如刀絞,一股強烈的酸楚涌上心頭。終于,他鼓起勇氣緩緩走近少司命,蹲下身子輕聲問道:小司,你還好嗎?
穆長生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喚回那個曾經深愛過的身影——少司命。他感到自己的世界仿佛崩塌一般,身體失去支撐般無力地滑倒在地。
然而,少司命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迅速轉過頭去,對穆長生的關切視若無睹。穆長生心急如焚,連忙伸手緊緊摟住少司命瘦弱的雙肩,將頭深埋進她的秀發間,哽咽著說:小司,都是我的錯,我真不該欺騙你啊!求求你別這樣折磨自己,看到你這樣子,我會心疼死的……
“穆長生,你給我滾開!”少司命如同被驚擾的猛虎,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穆長生。穆長生狼狽地站起身,望著少司命,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從眼眶中奔涌而出。“你這樣讓我如何是好?”少司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佛冬日的寒霜。“如何是好,你心里自然清楚。”“我不清楚。”“那我就告訴你。”少司命說著,如同扔出一顆手榴彈,將旁邊的一個包狠狠地砸向了穆長生。穆長生避之不及,被砸了個正著。穆長生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包上印著的花紋,滿臉驚愕。“你,你怎會有此等物件?”少司命仿若未聞,轉身離去。“小司,你為何要送我包包?”“你還敢問我為何?你為何欺騙于我,你為何?你可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是如何度日如年?你這可惡的家伙,你這卑鄙的騙子,我恨死你了!”少司命泣不成聲,如受傷的小鹿,轉過頭去,飛奔而逃。“小司,你等等我!”穆長生急忙追趕上去,如疾風般攔住了少司命的去路。
“小司,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穆長生的聲音中夾雜著哭腔,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在黑暗中瑟瑟發抖,隨時可能熄滅。“你不用再說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再擁有幸福,更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少司命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穆長生的耳邊炸響,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響,然后又像一只受驚的小鹿,慌不擇路地跑開了。“小司……小司……”穆長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急忙追上了少司命。少司命卻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鵝,昂首挺胸,不肯再搭理穆長生。穆長生緊緊地拉著少司命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松手:“小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害怕你誤會我啊。”
少司命宛如一只被束縛許久的飛鳥,拼盡全力掙脫了穆長生的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這個大騙子!”少司命再次飛奔而去,她的身影恰似風中的落葉,孤獨而又凄涼。“小司!”穆長生的呼喊聲在風中裊裊回蕩,卻未能得到絲毫回應。“穆長生,你這個大騙子!”少司命的聲音猶如惡毒的詛咒,在穆長生的心頭反復回響。穆長生趕忙追趕上去,他的腳步好似疾風,卻始終無法追上少司命那輕盈的步伐。“你這個大騙子,你這個大騙子!”少司命的話語仿佛魔音灌耳,不斷地在穆長生的耳畔縈繞。“小司,我求求你了,你先停下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嗎?”穆長生的聲音里飽含著哀求,宛如一個犯錯的孩子。“我不要聽,我再也不想聽到關于你的任何事情,你不要再欺騙我了!”少司命的聲音恰似寒冰,將穆長生的心徹底冰封。“我沒有騙你,小司,請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不聽,我不聽!“
“謊言”難道不是“哄”嗎?“我沒有騙你,小雨,請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不聽,我不聽!”少司命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又轉身跑開了。“小雨!小雨。。。。。。”穆長生在后面緊追不舍。少司命不斷地往前跑,仿佛要逃離這可怕的夢魘,直到再次跌倒在地。“小雨,你沒事吧?”穆長生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扶起了少司命。少司命掙扎著爬起來,又要跑開,仿佛穆長生是一只兇猛的野獸。“小雨!”穆長生伸出手臂,像一把溫柔的枷鎖,將少司命緊緊地攬入懷中。“穆長生!”少司命大聲地哭喊著,聲音像風中的殘燭,搖曳而脆弱。穆長生將頭靠近了少司命,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融入自己的身體。穆長生吻上了少司命的嘴唇,那嘴唇如花瓣般柔軟、甜蜜,穆長生貪婪地吮吸著,仿佛在品嘗世間最美味的珍饈。良久之后,穆長生才松開了少司命。少司命的臉頰如熟透的蘋果,紅彤彤的,她低著頭,不敢再看穆長生,但是臉上的潮紅卻像一面鏡子,泄露了她此刻的內心。“小雨,對不起。”穆長生的聲音如春風般和煦,輕輕地拂過少司命的耳畔。
少司命沉默不語。“我真的知道錯了。“少司命仿若未聞。“小雨,對不起。“穆長生低聲呢喃。“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了。“少司命轉身離去,只留穆長生在原地。少司命走到一條幽暗的巷子里,如受傷的小獸般,蜷縮在墻角,抱膝痛哭起來。穆長生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看著少司命,心如刀絞。“小雨,你不能這樣,你要振作起來啊!“穆長生蹲在少司命的身后,輕輕握住了少司命的肩膀。少司命仿若未覺,依舊痛哭不止。“小雨,你要振作,不能再這么悲觀,你這樣會讓我更加心疼的。“穆長生看著少司命,心中滿是愧疚,如潮水般洶涌。“你走吧。“少司命擦干了眼淚,面無表情地看著穆長生說。“你。。。。。。““走開吧。“穆長生猶豫了片刻,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少司命癡癡地望著穆長生離去的背影,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滴在地上。“你為什么要對我那么殘忍?““為什么?“
少司命捂著胸口,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哽咽著說道。“你為何要將我帶到這個世界,讓我承受這些本不屬于我的重擔?““小雨,你切勿再固執己見了,這一切皆非你之過,只因為。。。。。。“穆長生的話語尚未言罷,便被少司命粗暴地打斷。“因為什么?“穆長生沉默不語。少司命仰頭凝視著穆長生,眼中滿是哀怨。“你知曉的,這世間唯有你能賜予我夢寐以求的幸福,唯有你能令我心生歡愉,我甘愿為你付出一切,乃至我的生命與靈魂。“穆長生傾訴著,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少司命。“故而,請你,切莫再棄我而去。“少司命的淚水再度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穆長生緩緩地移步至少司命身旁,輕柔地將她擁入懷中。少司命并未抗拒穆長生,而是將頭深埋于穆長生的胸膛。穆長生的呼吸愈發急促,少司命聆聽著穆長生的心跳聲,心頭倍感溫暖。“我絕不會再舍棄你了。“少司命仰頭凝視著穆長生,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那你,能否應允我,無論往昔經歷了何事,不管你是否已然成家立業,不論你現今有多少紅顏知己,你都絕不可棄我于不顧,無論我變成什么模樣,你都要如往昔一般,只鐘情于我一人,只寵溺我一人,不得背叛我,不得欺騙我,不得……“穆長生頷首輕點:“我應下你,我永遠都不會背棄你,不會誆騙你,更不會褻瀆我們的情意,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心悅你,始終如一地心悅你,永遠都不會改變,永遠都不會棄你而去。““小雨,我們歸家吧。“穆長生言罷,牽起少司命的手。少司命輕點頷首,二人并肩徐徐前行。二人的步伐甚是緩慢,仿佛每邁出一步,都用盡了他們的全部氣力。穆長生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幅畫卷。那是自己與少司命初次邂逅之際。彼時,少司命被一群地痞流氓圍困,險些就身陷險境。那時,少司命正在街頭尋覓穆長生,而她身側的一名男子卻對少司命視若無睹,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品茶。那時,少司命定然惶恐至極吧。穆長生凝視著前方,驀然憶起了少司命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你可知道,我最為憎惡的便是被人漠視的滋味。“
“我絕不會被無視,更不會被遺忘,無論未來的路有多么崎嶇,我都會毫不畏懼地去面對,我要向所有人宣告,我少司命絕非一無是處的廢物,更不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我會不斷地強大自己,我要做你身旁堅不可摧的守護神,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守護神。“穆長生的思緒飄回了那個夜晚,少司命為了拯救自己,竟然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身軀獻給了惡魔。穆長生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醫院里的那一幕,少司命為了給自己治病,甚至不惜舍棄自己的生命,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穆長生心想,如果少司命知曉了自己的秘密,那么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穆長生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少司命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穆長生深愛著她。少司命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在上車之前,穆長生輕聲說道:“不要再哭泣了,你的淚水仿佛一把利劍,刺痛了我的心。“少司命微微一笑,坐進了出租車。回到家后,穆長生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清晨,當穆長生醒來時,少司命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穆長生從樓上緩緩走下來,躡手躡腳地走到少司命的身后。少司命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響,轉過頭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穆長生走到少司命身邊,從后面緊緊地抱住了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我餓了。“少司命嬌嗔地說道。穆長生溫柔地點了點頭,然后走進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
兩人酒足飯飽之后,穆長生緊緊牽著少司命那柔荑般的小手,一同到超市選購食材,準備回家大顯身手。少司命一路上都在思索著昨晚發生的事,如同雕塑般沉默不語。穆長生將菜挑選完畢,提著袋子,轉頭看向少司命,輕聲問道:“小雨,今日想吃些什么?”少司命緩緩抬頭,美眸凝視著穆長生,宛如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然后嫣然一笑:“你決定就好了。”穆長生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少司命面皮薄如蟬翼,羞于主動開口,只能等待穆長生先提。少司命想要傳遞的是,她甘愿讓穆長生來做主。穆長生將菜小心翼翼地放進冰箱,又回到少司命身旁,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少司命。少司命喜笑顏開地回望著穆長生。“你這般看著我作甚,還不趕緊去沐浴,待會兒可要遲到了。”穆長生頷首示意。少司命亦步亦趨地隨著穆長生去洗澡了。穆長生從浴室出來之后,瞥見少司命已穿戴整齊,亭亭玉立地站在窗邊,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靜靜地等待著自己。“你怎知我在沐浴?”少司命巧笑嫣然地說:“因為你身上沒有沐浴露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啊。”穆長生嘴角上揚。穆長生移步至少司命身邊,從少司命的背后緊緊抱住她,猶如呵護一件稀世珍寶,將頭輕輕擱在了少司命那如絲般柔順的肩膀上。少司命咯咯輕笑,輕拍了拍穆長生的手,嬌嗔道:“莫要胡鬧了,快去更衣,我們即刻便要出門了。”穆長生點頭應是,松開手,移步至臥室更換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