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穆長生,提高音量叫道:你若是再不趕緊動身前往醫院,恐怕一切都將無法挽回了啊!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讓人不禁心頭一震。
面對劉曉東的質問與催促,穆長生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同時又流露出一絲無奈,輕聲回應道:那么……請你陪伴我一同前去吧。這句話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透露出一種深深的依賴感。
劉曉東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和憤怒:“我實在想不通,你的腦子究竟是什么結構組成的?少司命可是你的女友?。】赡憔谷粚幙裳郾牨牽粗稍诒浯坦堑牡匕迳鲜芸嗍芾?,也不肯帶她趕緊送去醫院接受治療。穆長生啊穆長生,你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大混蛋!你如此狠心絕情,實在是太過殘忍無情了!”然而面對劉曉東的斥責與質問,穆長生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絲毫沒有想要為自己辯解或反駁半句的意思。因為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明白,剛才所做出的那個決定無疑是正確無誤的選擇。畢竟身為一名肩負重任的人民警察,他絕不能僅僅為了拯救某一個特定女性而去輕易涉險犯難。同時穆長生心里同樣非常清楚,如果今日不是由于自身原因導致無法及時前往醫院救治少司命的話,恐怕此時此刻這位佳人或許早就已經與世長辭離他遠去了吧……想到這里時,原本一直埋藏在心底深處那股對于少司命安危狀況的深切憂慮之情瞬間就轉化成了源源不斷且永無止境般洶涌澎湃而來的強烈愧疚感。此時此刻的穆長生不禁開始自責反省起來——自己為何會這般自私自利到這種地步?居然能夠為了滿足個人一時之私欲私利而將少司命寶貴至極的性命棄之不顧不管不問呢?唉!也許說句實話,像他這樣卑劣無恥之人根本就完全不配得到少司命那份真摯深厚的愛情吧。。。。。。此時此刻的穆長生只覺得自己的內心仿佛被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刺一般痛苦難耐,而這其中又摻雜著數不清道不明的懊悔之意以及深深的自責情緒在內。
算了。劉曉東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但又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我并不責怪你,但要想讓我真正原諒你,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會將今日之事銘記于心,并深藏心底。同時,我定會為司命討回公道,讓那個始作俑者付出應有的代價!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明白,肆意踐踏他人生命、殘害無辜之人將會承受何等沉重的后果。
謝謝你……穆長生輕聲回應道,聲音略微低沉且充滿愧疚之意。
謝啥子喲!劉曉東隨意地揮揮手,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著話鋒一轉,哦對咯,你之前可是親口答應過我要幫忙找出幕后真兇噠嘛!如今罪犯已然落網,你就趕緊去尋他吧,莫磨蹭咯!嘿嘿,我可巴巴兒地盼著瞧你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滴好戲嘞~
好嘞,我這就過去找他。穆長生爽快地回答后便轉身邁步離去。
嗯嗯。劉曉東嘴角上揚,笑意盈盈地目送穆長生漸行漸遠。待其身影完全消失于視線范圍內時,方才轉身朝著與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
穆長生踏出房門沒幾步路,來到樓梯轉角處時突然停下腳步——只見少雨桐靜靜地佇立于此,宛如一座雕塑般紋絲不動,雙眼直勾勾地凝視著自己,仿佛眼前站著的并非熟悉之人而是個素昧平生的過客一般。穆長生見狀不禁一愣神,遲疑片刻后開口詢問道:你咋個還沒有走哇?
我……少雨桐微微垂首,輕聲呢喃道,我曉得,此刻逗留于此對你多有不便,我這便離去,但臨行前尚有一言欲告于你——倘若你執意不去,那我只好孤身一人尋覓此人蹤跡,無論如何,我定要親眼目睹其落入法網!言罷,她抬起眼眸,目光堅定地凝視著穆長生。
穆長生頷首示意,表示應允,而后邁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少雨桐,緩緩下樓而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緩慢,仿佛時間也隨之凝固。
行至樓下,少雨桐突然用力甩開穆長生的手臂,嬌嗔道:你松手!穆長生猝不及防,不禁愕然一怔,繼而柔聲解釋道:莫要如此緊張,我并未拒絕送你離開啊,我只不過……
話未說完,便被少雨桐無情打斷,只聽她冷哼一聲,憤憤然道:無需煩勞大駕!你還是好生照看少司命去吧,我自個兒能安然返回。語畢,轉身拂袖而去,留下穆長生佇立原地,眉頭緊蹙,沉默不語。
須臾,少雨桐似是心有所感,駐足回首,望向穆長生,緩聲道: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本是專程向你致歉,想來你亦不屑接受此等歉意。然而,有些事終究需得有人承擔責任,我不愿因一己之過牽連他人,尤其是那些清白無辜之人。
“哦,是嗎?!蹦麻L生心中暗自嘀咕,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少雨桐今日竟如此彬彬有禮,但盡管如此,他心頭的不快并未消散半分。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對少司命已然仁至義盡,這少雨桐又有何資格對自己橫加指責、指手畫腳呢?正當穆長生滿腹狐疑之際,只聽少雨桐輕聲言道:“穆長生,無論你是否相信,此刻我所言皆發自肺腑。衷心期望,你能尋得屬于自己的幸福?!痹捯粑绰洌麻L生下意識望向少雨桐,剎那間,他驚愕地察覺到少雨桐那美麗動人的眼眸深處正閃耀著一抹奇異而神秘的光彩,宛如夜空中璀璨奪目的星辰般耀眼奪目;又如深潭靜水泛起絲絲漣漪,似真似幻,令人心馳神往,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穆長生不禁暗想:難道自己真是發瘋不成?面對此情此景,他竟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應對,只能傻乎乎地凝視著眼前這位如夢似幻的佳人。少雨桐似乎洞悉了穆長生內心的波瀾壯闊,她微微一笑,柔聲低語道:“穆長生,我要先行一步了?!毖粤T,便輕盈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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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穆長生機械般生硬地應了一聲,同時木然頷首示意。少雨桐回眸一瞥,與穆長生四目相對后,旋即毅然決然地邁步遠去,直至其倩影消失于視線盡頭。
穆長生靜靜地凝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暗自感嘆:少雨桐可真是個與眾不同、特立獨行之人啊!明明自己已如此堅決地回絕了她,但她卻依然如那堅韌不拔的牛皮糖一般緊僅粘著自己不放。穆長生不禁自嘲起來,心想:自己莫非真的愚不可及嗎?這般優秀出眾的女子擺在眼前,自己竟不知好好珍惜,反而將其棄之不顧,實在是愚蠢至極!
隨著思緒愈發深入,穆長生的懊悔之情亦越發強烈。終于,他下定決心,明日定要將此事辦得風風光光、驚天動地些才好!最好能夠搞得滿城皆知,讓眾人皆對此事有所耳聞。唯有如此,方可稍稍彌補一下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并以此作為獻給少司命最后的禮物——畢竟,這恐怕已是他所能為少司命做的全部了吧……
次日清晨,天剛拂曉之際,穆長生便迫不及待地將昨晚想好的計劃全盤托出,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少司命。然而,面對這番言語,少司命僅僅是波瀾不驚地微微頷首示意,表示知曉后,便若無其事般繼續埋頭享用早餐。見此情形,穆長生忍不住輕聲喚道:瑤瑤。。。。。。嗯?少司命頭也沒抬,應了一聲。你莫要傷心難過。穆長生柔聲安慰道,我深知你對我并無愛意,更無意與我成親,但即便如此,我仍執意要娶你過門,只因我實難割舍對你的深情厚意。哦。少司命仍是簡單回應了一句,似乎并未被穆長生的話語所觸動。
穆長生一臉認真地對少司命說:“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你,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無論如何,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為所欲為地傷害你一分一毫!”聽到這話,少司命輕聲回應道:“嗯?!本o接著,穆長生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必須清楚,那就是我對你并無愛意可言,之所以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名義妻子,僅僅是出于某些原因罷了?!比欢偎久鼌s依舊平靜如水地點頭應道:“嗯。”穆長生稍稍沉默片刻后,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自語起來:“或許……我已經深深愛上了一個名叫少雨桐的女子。”說完,他再次看向少司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但見少司命仍是簡單地回了一句:“嗯?!彪S后,穆長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興致勃勃地接著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少雨桐非常與眾不同嗎?”少司命依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嗯?!蹦麻L生自顧自地笑了兩聲,然后感慨萬千地嘆氣道:“是啊,她真的跟我太相像了呢?!鄙偎久€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嗯?!弊詈?,穆長生終于忍不住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所以說啊,她可是我生平唯一深愛著的女孩子呀!”聽到這里,少司命才破天荒地多冒出一句話來:“哦?!蹦麻L生凝視著少司命那張清麗脫俗的面龐,若有所思地補充道:“事實上,有時候我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感覺你們倆簡直如同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痹捯魟偮洌瑘雒骖D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穆長生不禁有些窘迫不安,只得悻悻然閉上嘴巴不再吭聲。而少司命則站起身來,語氣平淡地說了句:“我已用膳完畢,你請慢用?!闭Z畢,轉身離去。望著眼前這滿桌豐盛的菜肴,穆長生不禁眉頭緊蹙,疑惑不解地追問道:“怎么回事?這些美味佳肴竟未能勾起你的半點食欲不成?”
少司命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不必擔心,我食量頗大,無需顧及于我?!蹦麻L生聽聞此言,不禁輕嘆一聲。自與少雨桐相識以來,他深感世間珍饈佳肴皆黯然失色,再難覓得如此美味可口之物。
穆長生緩緩舉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夾住一塊色澤誘人的紅燒排骨,送入口中。那股濃郁醇厚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肉質鮮嫩多汁,外皮酥脆焦香,醬汁香甜濃稠,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穆長生細細咀嚼品味,每一絲滋味都令他心滿意足,沉醉不已。
“嗯……此味甚佳!”穆長生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嘆。少司命聞聲轉頭看向穆長生,但并未言語,只是微微一笑,繼續低頭用餐。然而就在這時,穆長生毫無征兆地開口道:“我想,或許我已然傾心于少雨桐姑娘了?!?/p>
話音未落,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少司命口中正咀嚼的一勺米粥險些盡數噴出。她急忙放下手中碗筷,滿臉驚愕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穆長生,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方才所言何事?”
少司命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般誘人,她嬌嗔地揮開了那只試圖觸碰自己的手,并輕聲反駁道:“哼……本小姐怎會如此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