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華姐弟倆回去休息,張保平將湯包扎傷口的紗布揭開,準備用酒精給湯沖洗傷口。
其實,張保平不是很理解用烈酒沖洗傷口有什么作用,以往他在山上,頂多就是用清水沖一沖傷口就敷藥了,有時身邊沒有止血的藥物,甚至直接抓一把泥土糊上去,也沒見自己有什么意外。
但是東家說這樣沖洗以后傷口不容易化膿潰爛,張保平就照做了。
反正,以他的腦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干脆就老老實實干活就得了。
當湯聞到酒精散發出來的味道時,他感到非常詫異,心里以為張保平是擔心他承受不住疼痛,準備給他喝酒麻痹一下,他訕笑道:"張大哥,喝酒不可不必,你直接動手給我換藥就是了,這點疼,我受得住。"
戰場之上,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換藥而已,能有多痛。
打臉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張保平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水囊中的酒精傾瀉而出,澆在了湯的傷口上。
"啊!痛痛痛,痛痛,痛……"
一連串的呼痛聲從湯嘴里冒了出來,額角都不自覺的冒出了一陣冷汗。
張保平淡淡的笑問道:"湯公子,你剛剛不是說能忍住嗎?怎么?很痛嗎?"
湯嘴角抽了抽,看著張保平貌似憨厚的臉,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他虛弱的卻嘴硬的回答道:"張大哥,你為什么把酒倒在我的傷口上,我這沒有防備,感覺痛一點很正常吧。"
張保平也不點破湯,保持憨厚老實的笑容道:"湯公子,東家說了,用烈酒清洗傷口,能夠防止傷口化膿潰爛,你忍著點,你的傷口全都要用烈酒沖洗一遍才能上藥。"
"啊?還要來?"
湯聞言,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
酒精清洗傷口的痛感,誰痛誰知道。
不過,痛與痛,湯心中卻記了下來:烈酒清洗傷口可以防止化膿潰爛。
要知道,戰場上多少戰士并不是死于敵人的刀劍,而是受傷后無法阻止傷口化膿,最后死于傷口潰爛帶來的并發癥。
若是烈酒清洗傷口真有用的話,豈不是能拯救許多受傷將士的姓名。
突然,湯想到一件事情,蒙家居然拿出這么多烈酒來給他清洗傷口,豈不是要耗費許多金錢?
他在劇痛之余,向張保平問道:"張大哥,你們這里烈酒賣多少錢一斤?"
張保平詫異的問道:"咋了?你要買?"
湯搖搖頭道:"不是,蒙娘子和蒙公子的救命之恩,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報答他們,所以我想知道為了給我治傷,花了多少銀子,這樣我心里才有數。"
張保平撇撇嘴道:"呵呵,這烈酒是東家自己的釀酒坊產的,定價一百五十文一斤。給你清洗傷口其實用不了多少烈酒,一次一斤足夠了,沒多少銀子,倒是給你內服外敷的藥粉,效果奇佳,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蒙娘子她們自己能釀出烈酒,還賣得如此便宜?"
對于能救人活命的藥粉,價格昂貴是自然的,這個湯心里有數,他反倒是對蒙家能釀烈酒感到好奇。
最最關鍵的,蒙家自釀的烈酒才賣一百五十文一斤,實在是太便宜了。
要知道,他跟著父親四處征戰,期間品嘗過不少的烈酒,就沒有一個便宜的,最便宜的都要賣到一兩銀子一斤。
張保平笑著道:"公子你安心養傷,等你的傷勢好些,張某帶些釀酒坊的酒給你喝,這個不行,東家說這個東西叫酒精,度數太高了,喝了會燒穿腸胃的。"
湯驚訝的道:"這酒這么烈的嗎?你們怎么釀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