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普和北王國的一攬子交易還在進行中,帝國的南邊才剛剛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沖突。
一場小沖突最后演變成了上萬人的大混戰,當然,上萬人指的是帝國,南王國僅僅來了兩千人。
最后的結果便是帝國軍隊被打的潰不成軍,也幸好帝國軍大部隊救援及時才穩住了局面,哪怕是這樣,也有不少小股帝國部隊散落到了整片帝國和南境的廣大地區。
“不要,救命!救命啊!不要!”少女的嘶啞的聲音從簡陋的房子里傳了出來,在里屋的床上,一個女孩正拼命地掙扎著,地上散落著少女的襯裙,裙子是粗麻布做的,上面補丁摞著補丁。
在她身上一個壯實的男人正在活動,對于少女的呼救他不僅沒有覺得可憐,反而更加的興奮起來。
片刻后,少女躺在床上啜泣著,男人則是提起了褲子感覺渾身舒暢,他拿起旁邊掉落在地上的刀刃還染著血的軍刀,看了看外屋,回過頭走向了少女。
從里屋出來后,索克手中的軍刀上又多了一道新鮮的血痕,把刀收回刀鞘,他邁步跨出外屋,留在他身后的只有一棟破房子以及這家三人的尸體。
村子的道路上傳來靴子碾碎大麥的聲響,他手下的士兵正挨家挨戶翻找著尸體,士兵的笑聲混雜著女人的尖叫,像破風箱似的扯著他的耳膜。
他踢開院子里男孩的尸體,這血腥味讓他覺得有些不適,昨天的這個時候,他們還在十幾公里外的清風嶺跟著運送糧車的輜重隊,突如其來的求援讓他們陷入了深淵之中。
索克摸了摸腰間的皮囊,里面還剩三個黑面包,這是他從農戶家中搜羅來的食物,這種貧瘠且遠離市鎮的小村子他也不指望能找到什么好東西了。
“隊長!”一名士兵撞開木門從對面的房子里出來“這娘們藏了半袋子小麥!”
女人被拖在士兵的身后,頭發就像雜草一樣被他抓在手里,索克斜了一眼后掏出酒壺灌了一口,酸腐的麥酒混著鐵銹味。
“你抓著她做什么?”
那士兵愣了一下“隊長……”
索克呸了一口把混在酒中流進他嘴里的麩皮吐出“給她個痛快吧,這樣折磨人也沒什么意思。”
看著痛苦掙扎的女人,他仿佛看到了昨天的自己。
昨天,他們不過是執行最普通不過的押送輜重的任務,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被緊急征調去附近支援陷入了沖突的軍隊。
他們本就是二流甚至三四流的隊伍,所以才會被派來押運輜重,他清楚地記得得到這個命令時,科西嘉大人是多么的詫異,他也清楚地記得自己這支隊伍當時都是什么樣子: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武器只有生銹的刀和木頭已經朽掉的長矛。
沒有辦法,這支兩百來人的隊伍只能分出十幾個人帶著輜重車隊繼續前行,而他顯然并沒有幸運的被選入其中。
“隊長!”手下的呼喊聲把他從回憶中叫了回來。
那士兵左手拎著一個陶罐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右手抓著長矛扛在肩膀上在長矛的尖頭那段用來掛旗子的鉤子上現在掛著一只還在撲騰的大花雞。
“你那是什么?”索克揚了揚頭問道。
“頭兒,這里可是好東西。”說著那個小兵興奮的把罐子放在地上,掀開給索克看。
索克眼睛還沒看到罐子里就已經知道了,這里面是自釀的酒。
一股濃烈的酒味飄散在周圍,這酒可比其他的要烈多了,哪怕只是聞著索克都能想到它滑入喉嚨的時候會有多辣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