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花,這么有特色為什么我此前從來沒見過呢?’他心中疑惑,但身上的疼痛也在告訴他一個事實,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十分鐘后,路上多了一個蹣跚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同僚們現在如何,但他明白一件事兒,不管同僚如何他都必須向著北邊繼續走。
……
馬蹄聲停在了他附近,巴斯現在緊張極了,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玩過的捉盜賊游戲,他又陷入……
沒時間陷入回憶了!
那些人似乎篤定逃跑的人就在附近,紛紛下馬尋找,巴斯忍不住觀察著,哪怕他知道如果被看到了那將是萬劫不復的局面。
他盡量屏著呼吸,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些人,那些人的動作相當奇怪,看起來似乎很正常,卻又有股子說不上來的僵硬感。
搜索并沒有結果,那小隊騎兵只能翻身上馬,就在他們即將驅馬離開的時候,打頭的那個鎧甲上有著一道黑色花朵的騎兵忽然回頭向巴斯躲藏的灌木看來。
猩紅的雙眼里似乎是怎么都隱藏不住的混亂和殺戮欲望,巴斯不敢想象這竟然是人類的眼睛。
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過去,對于巴斯來說卻如同百年那么久,他不敢有絲毫動作,什么可能被發現了趕緊跑的僥幸想法他是一點都不敢有,曾經請來的‘路易’偵查連隊專門教他們偵察兵特別提過這點。
“如果被發現且對方太過強大,那就不要抱著任何僥幸心理,做好殊死搏殺的準備,就算是注定死亡,也要給戰友留下有用的訊息,這才是合格的偵察兵該做的。”
雖然不完全適用于他們這種情報人員,但他覺得正適合現在。
然而還沒等他擺出架勢準備在那人過來時一擊必殺,那人竟帶著騎兵小隊的人扭頭走了。
他看著那小隊漸漸離去,又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確定不會回來后,巴斯才離開了灌木。
回頭看了眼起起伏伏的南境,巴斯深吸了一口氣,那種香味仍舊在鼻間縈繞,伴隨著這片芬芳他繼續向北邊走去,向著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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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巴斯如此,在極北之地,一伙人也正在艱難踩在厚到大腿的潔白雪地中行進。
狂風幾近把他們全都吹跑,他們必須用一根繩子束在腰間連接著彼此才能保證在這如同白色紗霧的雪境中順利前行。
在最前面有著豐富繪畫經驗的珍妮甚至覺得,自己這一群人就像是進入了一張白紙一樣,周圍的一切都在擠壓著他們想把他們這些外來者從白紙上擦除。
探險隊忍受著狂風,忍受著極寒,忍受著饑餓,一直向前走著,這幅場景讓人一時分不清,到底他們是白色紙面上的污點,還是這里是禁錮他們的牢籠。
小隊所有人的腦子都麻木了,只會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瑪仕多忍著寒冷拿出里面衣服中的懷表。
擦了擦懷表上凝結的冰霜‘四點多了,要找地方宿營了。’他心中默默地跟自己說著,轉頭對著后面比劃了一個手勢。
后面的人撞上瑪仕多,看著他的手勢內心卻毫無波瀾,他們已經對吃飯睡覺沒有了期待和享受,似乎只是因為需要活著他們才必須吃喝和睡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