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庭那邊說他們不愿意直接參與國家權力的斗爭。”內務大臣赫爾曼說道。
他的話說完伯瑞福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不愿意參與,但他們已經參與了。”
赫爾曼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繼續說道“牧靈教同樣不想參與,不過祭滌教的人倒是表達了愿意參與的意愿,只不過他們只愿意派出神官隊伍,至于神圣騎士團,他們同樣不愿意派出來。”
伯瑞福撇了撇嘴,神官對他們的支持作用并不是很大,重要的是法師庭或者教派的軍團直接幫助他們,這樣帝國才可以說在雙線作戰中穩壓兩位叛王。
不過顯然現在的結果讓他并不是很滿意。
“能不能和那些法師單獨談?”統軍大臣科特林侯爵忽然說道。
赫爾曼微微搖了搖頭“單獨談的話價碼會非常高,而且一小部分魔法師的支持和法師庭或者牧靈教、祭滌教的支持者之間的影響力差別可就很大了。”
伯瑞福也點了點頭“我們的目的是爭取更多的支持,而不是增強力量,魔法師團的魔法師足夠支援我們的前線。”
說完,他看向坐的離自己最遠的財務大臣薩莫泊。
薩莫泊神神在在的看著地板,就好像這個他們看了幾十年的地板上有什么新的花樣一樣。
見薩莫泊什么話都沒說,伯瑞福失望的搖了搖頭,現在帝國的財政情況并不是很好,就如同坊間流傳的一般,現在帝國就連那幾支精銳軍團的軍費都要負擔不起了,就更不要說其他的諸如王國軍、巡檢庭之類的餉酬了。
前一陣子伯瑞福剛打算征收新的安息稅,結果消息不知怎地就流傳了出去,帝都之中因為這個消息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反對浪潮。
這背后肯定有人搗鬼,這讓剛剛登上皇位的伯瑞福異常惱火。
財政大臣此時也終于好像是睡醒了一樣,緩緩地抬頭說道“陛下,國庫的錢只夠維持到年底了,冬季的糧草儲備也……”
“不夠。”伯瑞福手指輕敲著御座扶手上的火焰花浮雕,余光瞥見和北境有些曖昧的外務大臣希佩爾,微微頷首“南境,我那親愛的妹妹以守護者的名義集結手下的貴族私軍威脅帝國南方,北境的卡沃德利自稱正統而蠢蠢欲動,而我們的國庫,竟然連供養軍隊的錢都拿不出來。”
他突然冷笑“這就是我父親留下的那個曾經被稱贊繁榮的克拉曼依?諸位不覺得可笑嗎?”
沒有人能回答他,畢竟這話皇帝可以說,國王可以說,但他們不能說。
伯瑞福看向座下的幾位大臣,眼神中閃著光。
除了東境大公外,在場的大臣中只有統軍大臣、內務大臣和貴族事務大臣絕對的忠于自己,剩下的要么不是左右搖擺卻自稱中立的,要么就是支持他那愚蠢的哥哥妹妹的。
說來可悲,對于支持卡沃德利和洛芙凱佩特的兩位大臣,他卻沒什么辦法處理掉,只能是派出自己的親信代行職務,強行把這兩個大臣架空罷了。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合適的時機,他相信這個時機很快就要來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一勞永逸的解決帝國,也是曾經的王國存在的貴族過度自治的問題。
也許到時候還能順帶著撈一波好處呢?
“呼,征安息稅吧,按人頭算,每人每月一銀,所有人都要繳納。”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包括貴族。”
“陛下不可!”
“陛下啊……”
聽到伯瑞福這話,群臣立刻都站起來阻止,有的是真為了帝國考慮,而有的則是為了自己。
就連統軍大臣科特林都站了出來“陛下,這樣恐怕會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