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格特蹙起了眉“我……也不知道,當時其實就是一瞬間,我覺得我們都有記錄,誰都不可能做這種事兒,如果當時脫口而出的話也就說了,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后我就沒敢再說出來。”
這倒是也符合部分人的性格,男人點頭示意他繼續。
“后來我回到床上后躺著的時候回想了一下我今天的行動和埃德辦事員的行動,對比之后我發現實際上我們的行動其實都是有一些漏洞的,例如記錄后投藥的那段時間,例如完成后運輸的那段時間,例如在把三輪車推過來的這段時間,我們的車在后面,說是很多人在一起行動但實際上前面的人并不會看到后面,就有很多碎片的時間可以做一些事情。”
科格特條理清晰的說著“事實上這過程當中假設只有一個人的話,我或者埃德辦事員都可以找到合起來約莫三分鐘的分散時間去做一些事情,但我自己知道我沒做什么,所以我懷疑埃德辦事員做了什么。”
見對面的幾個男人都沉默不語,科格特趕緊訕笑著說道“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我只知道我們這幾個人的行動,其他人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其他人做的呢?”
科格特有些慌,畢竟他說的話都是無憑無據的,這么去說一名辦事員似乎不太好,而且他確實只了解自己這幾個人的行動,萬一真的是別人呢?那自己豈不是冤枉了和自己一起干活的埃德辦事員了嗎?
沒等他多想,對面的幾人站了起來“好,謝謝你今天配合我們,現在我們送你回你的宿舍,對了,提醒你一句,今晚的談話是保密的,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科格特明白,提起了恐怕偷藥的人還沒抓到自己就要進去了,他忙不迭的點頭。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科格特本以為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想一整晚,然而他剛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沒有再做夢,也沒有奇怪的聲音奇怪的人再打擾他,他終于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好覺。
他實在是太累了,今天忙了一天,晚上還被叫去問話,直到現在接近天亮,就算是這么柔軟的床也沒辦法短時間內緩解他一身的疲憊。
科格特再次見到埃德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九點多鐘,他被馬蒂斯叫醒,迷迷糊糊之間他跟著馬蒂斯來到了西山鎮的警律庭下屬防衛局。
隔著一扇窗看著里面的埃德,他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似乎就好像是因為他埃德才被關在這里,科格特甚至不敢抬起頭。
“沒關系的,他看不到你。”馬蒂斯在一旁說道。
科格特看了馬蒂斯一眼,舔了舔嘴唇,馬蒂斯笑道“他已經承認了盜取藥物的事實。”
見科格特沒有說話,馬蒂斯敘述了起來。
今早把埃德帶過來之后,埃德直接就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馬蒂斯憤怒的沖向埃德,質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是為了錢,我只是為了公平,那個女人和她的兩個孩子就要死了,那個十歲的孩子也要死了,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嗎?馬蒂斯你告訴我這對嗎?”
這就是他盜取殘液的原因,他會私底下趁著再次檢查的時候把積攢的藥液送給這些人。
馬蒂斯愣了一下,他緊盯著埃德的雙眼問道“公平?我相信你是為了公平,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藥他們沒有服下,而是流了出去,到時候霍爾普領要面臨多大的危機,我們為什么要制定那么嚴格的規章制度就是為了防止這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