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霍爾普西山鎮,和此前科格特到這里的時候不同,現在西山鎮顯得格外的寧靜。
科格特現在身穿一身辦事員同款制服,外面套著一身白色的防護服,頭上戴著全包裹的白色面罩,看起來整個人都是純白色的。
如果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人是什么喪葬人員,霍爾普人會以為他是醫師,但實際上他都不是,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此前西山鎮推行的一項政策。
流民團體互幫互助委員會。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成為了這其中的一員,這個委員會所有的人都是由流民之中選出來的。
其實這個委員會就約等于領事庭在西山鎮除了政務局之外的一種管理補充,所以他們享受的待遇和辦事員類似,同時承擔的責任和義務也和辦事員類似,同時附加的還有未來進入領事庭成為正式辦事員的機會。
待遇什么的流民們沒看到,也不怎么相信這個所謂的機會,但是責任他們心里都清楚得很,所以大多數人對這個都不是很感冒,除了一小部分,確切地說是四個十多歲的年輕人比較有干勁兒且覺得可以相信一次霍爾普領事庭以外。
至于科格特,老實說他也是那群不感冒的人里面之一,但他還是被選上了,至今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缺出來的那個名額要選他,但科格特心里有個猜測。
眾所周知,有什么沒人愿意參加的事兒的時候,誰沒有來一般就會被選上,而他那天正好因為砸到了手去醫療站點療傷去了……
當時他還心中竊喜覺得躲過了一劫,沒想到別人根本就沒有忘記他。
既然已經被選上了,他就算是想要改變都改變不了,無奈之下科格特只能是跟著其他人一起進入了這片封印著可怕疾病和他心中恐怖記憶的小鎮西側。
今天已經是他工作的第五天,正好趕到他去跟著送藥,在此之前他需要把藥品先運到隔離區里。
奮力的把最后的一個箱子堆到最高處之后,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
一陣笑聲從不遠處傳來,就在這堆貨物旁,一群小孩子在玩耍,他們都是家中沒有任何人有疾病的家庭中的孩子,但因為現在的形勢只能被隔在另一邊,此刻孩子們正拿著小木棍撥動著用來劃分西山鎮兩片區域的用白色粉末劃分的線。
這條線劃分了隔離區和其他區域,當然這只是最基本的手段,后面還有用木板造的墻以及崗哨,只是這白線在土黃色的地面以及黑色的路上顯得格外顯眼。
“嘿科格特,你發什么呆呢?”馬蒂斯的聲音傳來,科格特回頭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手里拿著個板子的人向自己走來。
聽到馬蒂斯的聲音科格特嘆了口氣抱怨道“最后一箱都已經搬完了,要不是為了等你清點我早就走了。”
馬蒂斯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不過隔著面罩科格特啥都看不到“別抱怨了,每天多個雞腿的配額又不是讓你白吃的,對了,你第一次做,我還得再提醒一下,下午投藥的時候不管取多少都要有記錄,一定一定不要在一個人的時候進行任何操作,不然你就說不清了,尤其是最重要的那個罐子。”
一聽這個科格特本來還算有的精神立刻就跑空了,他的肩膀聳了下來,拖著長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