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規定陣亡就不能說話了,但詹姆斯急啊,他張了張嘴,一招在他的心中浮現,他看向四人,只張嘴卻不發出聲音,四名戰士就這么看著指揮的嘴型猜測著他想告訴他們的話。
這非常有難度,尤其是沒有經過特別訓練的情況下,詹姆斯很急,他甚至忍不住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一點聲音,想要提醒自己手下的這四個戰士,就在這時一聲咳嗽聲響起,他回頭一看,一片茂盛的草叢中,一個臉夾在兩棵長的異常茂盛草中間看著他笑,正是卡爾的那張欠揍的臉。
“唔”詹姆斯無奈,看來是沒辦法給到自己的戰士們提示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眼瞪小眼。
四人的目光最后匯聚到了指揮身上,但是詹姆斯確實是沒法給出提示了,他只能用眼神瞥了瞥帳篷的方向,四名戰士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明白了點什么。
沒等詹姆斯明白,四人一起沖出了草叢,迅速向著帳篷的位置沖鋒,一輪又一輪的冰錐就像是前一陣那無情的大雨一樣在他們的身體之間穿梭著。
一名士兵身上閃起了紅色,他們靠近了一點,又有一名戰士被擊中,他們更靠近了一點。
扛著旗子的戰士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他沒有再能站起來,一連串的子彈命中了他,最后的那名戰士迅速抓起他手上的旗子沖著十米外的帳篷而去。
所有人手都捏緊了,目光隨著他的身形而動,在冰錐射向他的時候不光是三連隊的人,就連炊事支隊的人都為他捏了把汗。
幸虧,他躲了過去,順利的來到了帳篷前。
詹姆斯眼看著那最后的戰士來到帳篷前忍不住站起身伸頭向前探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那名士兵他知道,他甚至親自訓練過那個士兵,但也正因為此他知道那名戰士并不是天分多么好的人,很普通,很平常,但現在,就在這一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所爆發出的那種堅強和毅力讓詹姆斯真的刮目相看。
那名戰士來到帳篷前,抓著旗子,他的任務還沒完成,他必須把上面的黑色旗子拿下來,當然按照任務是沒有掛安民軍旗子的步驟的,但他們就是想,就是想掛上去,掛上去之后大聲的告訴對面這些不管是安民軍戰友還是其他什么地方來的怪物。
我們才是最強的!
伸手撥開帳篷的簾子,他愣住了,在空空蕩蕩的帳篷里,只坐著一個人,那人手上有著猙獰的傷口,就這么平靜的端著槍看著他。
戰士想要抬起手中的槍,下一秒一枚紅色的標記卻出現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們輸了。
這名戰士看著自己胸口的紅標就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的身體漸漸向下滑去,但是手中插在地上的旗桿卻穩穩地立在那里撐住了他的身體沒有讓他倒下去,安民軍的旗幟蓋住了他的身體,他就這么撐著旗桿睡了過去。
在他合上眼的最后一瞬,仿佛看到了對面那人眼中流露出的一絲贊許。
‘敵人的贊許嗎?’他想著。
‘可惜還是輸了,就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