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但是老湯姆就是心里不服氣。
“明明是咱們自己的糧食憑什么不讓我賣給別人?我的東西我還不能決定了?”
瑪麗一時語塞,她也不清楚領主這么規定的原因是什么,她樸素的內心只知道這么做他們會遭受滅頂之災。
老湯姆又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滿酒水,然后小小的喝了以后,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看向存放糧食的倉庫的眼神愈發混沌。
隔壁的森普一家和老湯姆一家如出一轍,森普進屋就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他們一家既依靠種地也依靠做工,現在已經攢下了一些家底。
但是他心里并沒有放松,他有一個想法,他想要和城南城西的那些農戶一樣養幾個牲畜,自己的兒子也老大不小了,女兒也已經快要上完一年的速成班了,養幾頭牲畜,尤其是奶牛之類的不光可以增加收入,未來如果有了孫子孫女兒還可以讓他們喝上自己產的牛奶。
他還在猶豫,他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決定的,他在觀望,他心里有種感覺,這次的事兒風險很大,搞不好就要萬劫不復,但他覺得沒準可以試一試。
這一晚,因為這件事,幾個不同的家庭里都多了個猶豫的,彷徨的人,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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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普東大街,和其他領的酒館不同,這里的酒館更像是官方經營的一個可以買酒的鋪子,無非就是多了可以坐的地方,除此以外和其他酒館完全不同,明亮的燈光,著裝正規且略顯保守的服務員,干凈整潔的環境,優雅的音樂在空氣中飄蕩,沒有大聲喊叫,沒有打架斗毆,這讓初次到這地方喝酒的兩人很是不習慣。
兩人找了一個靠里偏僻的位置,略微別扭的點了兩杯霍爾普特色佳釀后狀似隨意的瞟了眼四周,看沒人注意他們后兩個本是不同商隊的人湊近開始聊天。
“這地方還真特娘的怪了,哪有酒館是這樣的,整的這么拘束一點意思都沒有,還特娘的有音樂你敢信?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那些貴族老爺們的酒會呢。”其中一個蓄著一茬胡子,但是年紀看起來并不是很大的男人說道。
另一個胖乎乎的青年也是皺著眉“就是說呢,而且這里面連個特殊服務都沒有,這酒館開的有什么意思?”
“娘的,就跟蹲監獄一樣,真讓人不自在。”
兩人說著話,一名女服務員把兩杯霍爾普特色佳釀端了上來。
“我說,你沒給我們上錯吧,這怎么看著跟水似的?”那胖乎乎的青年看了眼酒杯里的酒不解的說道。
女服務員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了,她露出得體的微笑微微鞠躬“確實是霍爾普特色佳釀沒錯,您品嘗一下就知道了。”
說著便把盤子放到胸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