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歐瑞克連珠炮一樣根本不等周圍的人反應毫不停息的繼續說道“其次,如果說你是喝酒闖入,又返回家中取兇器,那你的母親為何毫無察覺?而且為什么弗雷克一家在這個過程中既沒有求救也沒有趁此機會關閉家門,而是放任你這樣來去自如?這難道不奇怪嗎?”
說完這些后,杰森仍舊沒有任何反應,歐瑞克忽然聲音和態度都柔和了下來,他緩緩說道“我之前去見過你的母親,今天我也把她請來了。”
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一陣痛哭聲,杰森的母親一邊喊著兒子的名字,一邊以老邁的身軀在兩名警員的攙扶下奮力地擠過人群。
聽到母親的聲音杰森的身體猛地一抖,淚水奪眶而出,掉落在了面前的石地板上留下了兩點明顯的水痕。
歐瑞克趁熱打鐵,語氣誠懇地規勸杰森說出真相“杰森,我是王國子爵,是霍爾普領的所有者,是霍爾普人的領主,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說出真相,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平……”
警長一看現在這狀況和自己預想的好像完全不一樣,他心想可能要壞事立刻喊道“大人,他都承認自己所犯罪行了啊,大人,兇手肯定就是他沒錯了,其他人哪能說出這么連貫的作案過程啊。”
旁邊的弗雷克也跟著喊道“大人,你這么辦案對我不公平啊,我也是霍爾普人啊,我那一家老小死得這么慘,您,您,您這么做我不服!”
聽到這話,歐瑞克沒有憤怒,亦或者是極其憤怒吧,他笑了兩聲,那冰冷的眼神看向弗雷克,弗雷克聽到這笑聲,又被眼神一掃,頓時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再喊叫。
歐瑞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冊子輕松地說道“好啊,既然想要公平,我就說說。”
他說著這話卻沒有看向弗雷克,反而是看向了警長“根據調查,弗雷克平時就有酗酒的毛病,案發當天,弗雷克根本沒有不在場的證明,可這一點在案宗里卻只字未提,然而第二天,他卻忽然有了錢去購買比他平時喝的要更好的酒水,這些只要稍微調查就可以知道的情況,為什么在交給我的案宗里沒有一丁點的提及?”
歐瑞克頓了頓繼續說道“同樣是根據調查,杰森家確實沒了斧子,但他的衣服可都在家中,一件不少,好,就算是他們記得不清楚,可是弗雷克家中同樣少了斧子這個事兒為什么案宗中同樣沒有提及?只提及了他家缺少了財物?你們怎么調查的?”
看到警長似乎是想說什么,歐瑞克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第三,為什么弗雷克看到了自家人被屠殺一空的場景,不等警律庭的人給他個說法,卻急匆匆地去了領主廳?霍爾普領的人還有不知道警律庭是干什么的?而且為什么在卷宗中,對于案件的直接關系人弗雷克卻沒有一點調查記錄,所有文字中只提及了他的名字,甚至連他的年齡、外貌都沒有任何提及?這難道是正常的辦案流程嗎?”
歐瑞克的這些話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不管是其他警長還是警員,聽到這些問題冷汗都唰的一下冒了出來,后背的衣服都像是要被浸濕了。
警長也察覺到了自己之前犯了大錯,他試著解釋道“大人,可是那可是弗雷克的母親和孩子啊,我們調查弗雷克干嘛……而且我們當時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心只想為他們討回公道。”
歐瑞克睜大眼睛,一股狠厲從眼中往外冒“是啊,所以我才不明白,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為什么就看不見呢!你們身為執法者,卻如此草率辦案,這是對公正的褻瀆!”
弗雷克此時已經被嚇得面如土色,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所有人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