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出,玄色勁裝在虛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瞬間便已沖入紋劍鎖靈陣之中。手中的陣吸鎖靈葫被他高高舉起,葫口幽光暴漲,散發出強大的吸力。
“不好,是邪器!”一位血煞教的教徒臉色大變,厲聲喝道,“快,阻止他!”
十位靈脈境巔峰的教徒立刻朝著九號撲來,手中的彎刀閃爍著寒光,帶著濃郁的煞氣,朝著九號砍去。他們的攻擊極為狠辣,每一刀都直指九號的要害,仿佛要將他碎尸萬段。
但九號的身法實在太過詭異。他的腳步輕盈而迅捷,如同風中的柳絮,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他無需刻意躲避,只需微微側身,便能避開那些致命的攻擊。同時,他手中的陣吸鎖靈葫不斷散發著吸力,周圍的靈氣瘋狂地涌入葫蘆之中,那些血煞教教徒身上的煞氣與靈力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朝著葫蘆流失。
“啊——”
一位教徒慘叫一聲,身體迅速變得干癟,身上的煞氣與靈力被陣吸鎖靈葫吸得一干二凈,倒在地上,氣息全無。他的眼中還殘留著恐懼與不甘,仿佛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
其余的教徒見狀,臉色大變,紛紛后退,想要遠離九號。但紋劍鎖靈陣的禁錮之力實在太強,他們根本無法脫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煞氣與靈力被不斷吸走。他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眼神越來越黯淡,手中的彎刀也開始變得沉重無比。
血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血魂屏障正在被紋劍鎖靈陣不斷瓦解,而陣吸鎖靈葫的吸力也開始影響到他。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不受控制地流失,血魂幡的威力也在不斷減弱。那些凝聚在血魂幡中的生魂,仿佛失去了支撐,開始紛紛消散。
“可惡!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竟敢用如此邪門的手段!”血影怒吼一聲,眼中滿是怒火與絕望。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難逃一死,但他并不甘心。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盡數灑在血魂幡上。
“血魂獻祭!”血影厲喝一聲,周身的氣息瞬間暴漲,血魂幡上的血色變得更加濃郁,無數道更加龐大的鬼影從幡中飛出,朝著九號與驚塵撲來。這些鬼影身上帶著毀天滅地的煞氣,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
這是血影的最后手段,以自身精血與部分魂魄為代價,換取血魂幡的極致力量。一旦使用,無論勝負,他都會修為大跌,甚至可能身死道消。但此刻,他已經別無選擇。
驚塵臉色微變,手中的聽風劍再次揮動,一道道金色陣紋不斷涌入紋劍鎖靈陣之中,加固著陣法的防御。同時,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劍光也變得更加迅猛,朝著那些龐大的鬼影刺去。
“九號,快!他撐不了多久了!”驚塵對著九號大喝一聲。
九號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猶豫。他能感覺到,血影的氣息雖然暴漲,但根基已經動搖,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他手中的陣吸鎖靈葫猛地一吸,吸力達到了極致。
“嗡——”
陣吸鎖靈葫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葫口幽光萬丈,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渦。周圍的靈氣、煞氣,以及那些鬼影身上的力量,都被這黑色漩渦瘋狂地吞噬著。血影身上的精血與魂魄之力,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朝著黑色漩渦涌去。
“不——我的血魂幡!”血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眼中滿是絕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魂幡正在被陣吸鎖靈葫吞噬,那些他耗費畢生心血煉制的生魂,正在一個個消散。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驚塵抓住機會,手中的聽風劍化作一道流光,瞬間便已刺穿了血影的胸膛。
“噗——”
血影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九號手中的陣吸鎖靈葫,眼中滿是不甘與恐懼。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敗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中。
隨著血影的死亡,那些剩余的血煞教教徒也失去了抵抗之力。他們的煞氣與靈力早已被陣吸鎖靈葫吸得差不多了,此刻面對驚塵的劍光,只能引頸受戮。
片刻之后,所有的敵人都已被肅清。
紋劍鎖靈陣緩緩散去,金色的陣紋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虛空中。驚塵收起聽風劍,白衣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跡,依舊纖塵不染。他微微喘息著,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剛才的戰斗也消耗了他不少靈力。
九號也收起了陣吸鎖靈葫,葫口的幽光漸漸黯淡下去。他的臉色依舊冰冷,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剛才的生死之戰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顯然,催動陣吸鎖靈葫吞噬血魂幡,也讓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多謝。”驚塵對著九號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真誠的感激。如果不是九號及時用陣吸鎖靈葫瓦解了血魂幡的力量,他想要斬殺血影,恐怕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九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對他來說,這只是一次任務的完成,無需感謝,也無需寒暄。
驚塵似乎早已習慣了九號的沉默,他笑了笑,轉身望向遠方:“接下來,我們還要去一趟黑風寨。據說,血煞教的教主就在那里,他手中有一件足以顛覆整個修行界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