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哪里怪怪的,但這不重要了。
梁綱會來事,見他還在后面,回來推著他道:
“魯先生也一起吧。”
魯肅連連擺手,“在下還要返回武陽……”
死氣沉沉的袁營終于有了生氣,法正就像是真融入了這里,跟其他人打成一片。
對于這場慶功宴,法正主動提出從簡,原因是大將紀靈尸骨未寒。
他的話激起將士們的悲傷之情,同時對法正的認同感有所提高。
宴會期間,法正聽說龐統昨夜徹夜留守城墻等他,表情稍稍不自然。
一時的感性,并未占據理智的上風,他放下杯子,看似微醺,裝若無意的問道:
“大都督這回不至于寸步不離的派人跟著在下了吧。”
當著大家的面,龐統爽快道:“當然,從今往后,我將你視如兄弟,只要我能去的地方,就沒有你到不了的。”
法正放心了,他怕自己再喝真喝醉,萬一吐露點實話就糟了,于是找了個借口起身。
“昨夜乘船不小心,偶染風寒,身子骨稍虛,能否允許我先回去休息?”
剛說出口他就察覺不對。
人家龐統的身體比他還虛,前幾天剛吐過血,為了他又是等一晚上,又是開慶功宴的。
他這么說顯得自己沒良心,還容易破壞剛建立的信任。
法正趕緊改口道:“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才能更好的為大都督出謀劃策。”
這句解釋是多余的,龐統并沒有因為前一句話就不悅,卻因為他一句風寒而緊張。
龐統當場喊來梁綱,問道:
“我那株千年人參呢?”
“在庫房。”
“取出來,煎出來給孝直送去。”
“大都督,那是呂將軍費盡心思尋來給你養病之用……”
“我這點不快用不上,早點煎煮好,莫讓孝直病恙加重。”
“喏。”
快給法正聽清醒了,他勸道:“在下隨意調養幾日就能好。”
“不可,”龐統搖頭,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