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少府有一批徐州進獻的美酒?”
郭嘉壓住嘴角,拱手道:“陛下所言不錯,徐州進獻的為九醞春,極為珍貴,可做宮廷御酒。”
“都送到朱府來吧。”
“喏。”
劉辯最后看了朱儁一眼,意味深長道:
“老將軍把朕嚇得連膳食都忘了,以后要好好調理身體,另外,穿著鞋睡覺多悶,不過生活上的事,朕就不插手了,朕先走了。”
朱儁老臉一紅,撐起身子,“陛下。”
這道陛下中氣十足,哪還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劉辯已經走遠了,出門前,叫來朱府的管家。
管家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朱儁屋里散發的酒味,他在這都能聞到,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不對,一開始就沒人能想到,這么點小事還能驚動天子。
朱儁就是覺得在軍營里想喝酒都還有一堆規矩在,又不能以身壞規矩,于是干脆說抱恙回家喝了。
誰知道尚書臺當成要奏,奏到宮里去了。
劉辯沒有怪罪的意思,而是嚴肅的囑咐道:
“中候的屋子要注意通風,以前的那些酒就別喝了,每隔一段時間,你差人進宮一趟,少府的酒沒那么傷身。”
“小人遵旨,小人馬上就辦。”
“每年少府給三十壇,若發現朱家私買酒曲,朕要你腦袋!”
“小人不敢。”
三十壇酒,若是自己喝,夠喝幾年的了。
一次全軍犒賞都用不了這么多。
哪怕是如張飛那種喝法,日飲一斛,都夠連續喝一年。
劉辯給足了富裕,是考慮到有兩個老家伙可能會時常來串門。
又考慮到朱府請下屬辦點小宴啥的,都需要用到酒。
九醞春極為珍貴,一般而言,皇家賞十壇給愛臣,都足夠重視了。
受賞的臣子拿出其中一壇來,可以辦一場文人墨客擠破頭也想參與的品酒宴。
該吩咐的吩咐完了,劉辯離開了。
九醞春固然珍貴,但比不了朱儁安危一點。
心里的大石頭落地,莫說三十壇,就是一百壇劉辯都愿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