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應該在茶水里下毒!
平日里看著人模狗樣,兄臺來賢弟去的士人,居然有如此丑陋的一面。
賈詡閉上雙目,深深的吸一口氣,心跳慢慢平靜,面色恢復如常。
他望向王允,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道:
“太師,司隸校尉部辦案,只對天子負責,若人人都要插一腳,以后豈不是亂了套?太師認為呢。”
王允哼了一聲,鼻子翹的老高,不用正眼瞧賈詡。
“老夫身為天子之師,還需要你來教不成?謀逆之臣,人人得而誅之,莫說是車裂,敢假傳圣旨,就是受盡世間殘酷刑罰也不為過,另外,其他荀氏族人也要同受其罪,汝身為司隸校尉,膽敢徇私舞弊,別怪老夫當場將你拿下,一并押入死牢,以同罪論處!”
賈詡一下子就炸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老匹夫欺人太甚。
賈詡一下子站起來,朝兗州方向拱手,振振有詞道:
“我司隸校尉之職,乃天子親封,天子以監察、審辦官吏大任相托,上有陛下信任,下有律法可依,豈容你們指手畫腳?”
王允沒想到,一個平日在朝廷里像個小透明的賈詡,都敢反駁他。
氣的他差點沒當場噴出一口逆血。
“豈有此理,老夫看你就是想要謀逆。”
“太師若隨口污蔑朝廷命官,我可要論罪了!”
賈詡怒目而視。
一句話將王允噎了回去,瞪著眼睛半晌說不出話。
賈詡在朝中太低調了,比起上一任司隸校尉曹操,幾乎是毫無存在感。
司隸校尉是什么?三獨坐之一!只對天子負責!
三公除了退休,還有一種從位置上下來的可能,那就是被司隸校尉辦了。
曹操不就辦死個太傅袁隗,然后自己還活蹦亂跳的么?
這就是為何,荀彧在一開始,非要把賈詡拉來。
只有他頂著,上下官吏才會按尚書臺的政令還有旨意嚴格辦下去。
賈詡被逼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