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yè)面色極其難看,他就不明白,劉焉的兒子都這么蠢了,為何還有人給他賣命?
梁綱皺眉道:“還打算留張任的命?別真把劉瑁放跑了,益州蠢夫太多,他跑了我們的麻煩不少。”
光一個張任及劉璝愿意效死力?怎么可能!
武陽還有黃權,還有劉巴,還有李邈、王累。
哦對,王累已經(jīng)跳樓死了。
但仍然有這么多人。
只要劉瑁一出現(xiàn),他們依舊愿意愚蠢的愿意護著。
李業(yè)遺憾的嘆口氣,惋惜之情稍縱即逝,他恢復陰翳的神情,突然冷笑道:
“劉瑁,其實我們也不想殺你。”
劉瑁眼睛一亮,張任眉頭皺的非常緊。
兩邊都喊打喊殺成這樣,死了這么多人,除非是傻子估計都不會信這套說辭。
但是劉瑁真信了,激動的問道:
“我愿意歸降袁術,做牛做馬都行。”
張任死死的咬住嘴唇,心中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他想死,想陪剛剛戰(zhàn)死的那些弟兄一起上路。
投降,完全不在他的考慮范疇。
這樣也挺好,至少保護劉瑁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李業(yè)淡漠道:“好,行啊,但是……他得死。”
李業(yè)伸手指向張任。
張任與他對視,松開馬匹韁繩,冷笑道:
“正好,我并不打算投降鼠輩,你們誰敢上前,我保證拉幾個一起上路。”
李業(yè)沒搭話,而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劉瑁看。
他相信,剛剛自己表達的意思,劉瑁這種人一定能懂。
果然劉瑁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之后,咬牙喊道:
“張任,我命令你,現(xiàn)在就自裁。”
張任渾身一震,錯愕的轉身盯著馬背上面色猙獰的劉瑁。
他耳中已經(jīng)沒了別的聲音,只有微風吹過樹梢發(fā)出的嘩嘩聲,時間的流速變得極緩。
在他大腦一片困頓時,劉瑁的嘶吼聲又一次傳來。
“如果不是你無能,我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你對的起我父親嗎?”
“你現(xiàn)在立刻自裁,否則你就是謀逆!就是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