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率合肥精兵偷襲益州之后干嘛來著?”
“遣使聯絡張魯,五斗米教不被漢所容,臣找他借兩萬人,以五萬軍抗巴東郡外二十萬軍。”
“哦哦,聯張抗袁,接著扣下張魯拿下漢中。”
“臣是這么打算的。”
劉辯全部記下,然后又看向地圖,奇怪的問道:“這主力干啥來著?”
“先令水師佯攻廣陵,然后兵發豫州。”
“等等,”劉辯突然喊停,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袁術設有豫徐總督曹仁,麾下有二十萬袁軍。”
周瑜不慌不忙在徐州方向一指,“所以臣要吸引他東調。”
劉辯緊皺著眉頭,很明顯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好吸引。
周瑜自信道:“徐州乃是北國鎖鑰,南國重鎮,戰略意義出眾,曹仁不可能坐視廣陵有失,他清楚,臣若是占據了徐州,就等于拿到了打開北方大門之鎖的一把鑰匙,在曹仁眼里,徐州也是向南方進軍的橋頭堡,臣派水師萬余出牛渚磯佯攻,他若坐視不管,陛下真放心將二十萬大軍交到他手里嗎?”
一句話把劉辯問的無言以對,如果曹仁不管,估計滿朝文武都懷疑曹仁投敵了,哪有看著徐州重鎮被攻打的道理。
在徐州不管投入多少兵力,哪怕是傾國之戰都不為過。
“所以你……”
“臣不要徐州,臣要豫州,吸引袁軍東調,臣領精兵直奔皖口,壽春、六安等全部拿下。”
劉辯冷靜了下來,繼續記下,然后問:“接著呢。”
“取江陵鎖長江腰膂。”
江陵?怎么又繞路打到荊州去了?
周瑜勾著唇,指著江夏的兵棋道:“陛下別忘了,此處有交州五萬兵。”
劉辯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這是對方自屯兵合肥時,就布下的一枚棋子,插入荊州的尖刀。
“打這干什么?鎖長江腰膂又是什么意思?”劉辯虛心請教。
“需分開解讀,鎖江,水師屯此可截斷長江航運。鎖腰是因為此地處長江中游,臣以為腰字精準。鎖膂,膂者脊骨也,指長江戰略主軸。居此上控三峽出口,下扼漢水入江之地,陸路北通襄陽,南接湘沅,為將來多線圍攻襄陽,同時扼守荊州援軍創造條件,此外,無江陵則無順流之勢,有江陵臣之水師便可獨霸天下。”
“好了好了,朕不問了,你復述之前說的那些,什么兵臨長安啊,什么洛陽門戶洞開,說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