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讓它變得更有人情味些。
劉辯思考著的同時,繼續踏上往前走的路,沒走多遠,一聲輕聲喚的陛下二字,讓劉辯抬起頭,目光轉為柔和。
前方,一盞孤燈映出纖影,玄色深衣被雪片染出細碎銀光,赤錦袍上的金線鶴紋在燈下若隱若現,唐皇后還披了件白狐裘披風,旁邊有宮女幫忙打傘擋雪和提取暖物。
劉辯走過去,握住唐皇后冰涼的手,問道:“皇后怎么也出來了?大臣們的家眷呢?”
“都招待好了,那些王妃都好說話的很,而且有伏妃主持……妾身猜到陛下要去母后那一趟,”
唐姬由他這么拉著,淺笑道:“妾隨陛下一起去。”
伏壽?那丫頭能行嗎?
劉辯很懷疑,但很快就釋然了,差點忘了,伏壽除了虎了些,也有皇后的資質。
他牽著唐皇后的手一起走,笑道:“能不老實好說話嗎?這王那王的,朕詔他們回來不會讓他們來擺譜的。”
唐姬淺笑的同時,也有片刻的恍惚。
一年年的變化,她身為枕邊人,都難以察覺是怎么發生的。
劉辯低下頭,故意去踩宮道上沒有腳印的干凈雪地,同時笑道:“也好,一家人去陪陪母后,”
唐姬被劉辯童趣的動作給逗笑了,劉辯這時候抬頭問道:“對了,韶兒呢?朕要不將韶兒也帶上?”
“早就送到母后那去了,母后喜歡的緊。”
劉辯聽了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臉扯了扯,“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蟲嗎?”
唐姬沒聽懂,一本正經道:“妾身只是覺得,陛下政事繁忙,不應該讓陛下再操心后宮里的事。”
劉辯想了想,突然笑出聲來。
“陛下在笑什么?”唐姬好奇。
劉辯在笑有時候他自己覺得,他是最廢物的那個。
世人皆稱他圣明,他做的大多數事,要么是在照本宣科,要么是在躺贏。
連親征都是坐鎮后方不參與軍事決策,唯一正向點的事,就是不被傳言影響,始終給予前線將士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