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看錯了唐皇后,唐皇后撐著他的胸膛起身,眼睛里帶著水霧,輕聲回應道:
“妾從不貪圖權勢,若沒有了陛下,妾心甘情愿帶著韶兒離開洛陽,終生不準韶兒參與朝政。”
她入宮圖什么呢?
圖他未開智前的傻,還是圖隨時會掉腦袋的動蕩宮廷。
若真有那一天,她會按照劉辯的遺愿,將一切料理妥當。
劉辯松口氣,笑道:“朕其實也是個理想主義者。”
唐皇后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嗔了他一眼,伸手端回桌上的湯碗,道:“藥快涼了,理想主義者也要喝藥。”
兩人都不再提前面的事。
就像劉辯說的,此事只有他和皇后知道。
一切順利的情況下,該就藩的去就藩,該做太子的做太子。
只有當不順利時,床榻下的那封遺詔,才會發揮他的作用。
喝完藥,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收拾湯碗的活由宮女整理,劉辯與唐皇后享受著溫存。
唐皇后的纖纖玉指在他胸口畫著圈,低聲道:“妾身也要和陛下一樣,做理想主義者。”
她估計連什么是理想主義都不知道。
劉辯失笑,突然問道:“母后今日沒來?”
提起何太后,唐皇后身子坐直,搖頭之后,緊張道:
“母后將宮里的大印都交給妾了,她最近抓了許多人,不少老臣都被革職回鄉了。”
劉辯沉默,何太后哪是在宮變。
分明是借著名頭,幫他掃清那群腐儒。
劉辯真覺得沒必要,現在大家處的都挺好的,大權自己完全掌握住了。
全國的糧草士人們插手不了,大漢的軍隊在皇甫嵩手里攥著,洛陽旁邊還圍了一圈北軍,洛陽內又有劉備盯著。
再加上一個職位低,但權力大的尚書臺,朝廷上沒什么人敢跟他作對。
說句不好聽的,劉辯要是真不耐煩,那群老臣他可以讓人全砍了。
將他們革職其實也是一句話的事。
就是名聲可能會出點問題,世家大族搞宣傳自己很難應付,其次是地方會出點岔子。
何太后這么干有些心急。
唐皇后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大將軍那……陛下要不要寫封書信?”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