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不在北邙大營待著,倒是天天在洛陽晃悠。”
朱儁切了一聲,得意洋洋的斜睨著兩人,“行啊,我走了,酒可得帶走。”
兩人當場變了臉色,現在誰不知道,朱儁家里的酒那可是有多香,兩人沒少去串門。
那可是皇家賜的九醞春!
朱儁笑瞇瞇的說:“不說話啊,不說話我馬上就回北邙。”
“不行不行,老東西可不能走了,人跑了可以,酒得留下。”皇甫嵩拽住他。
朱儁哈哈大笑,這時候,一個禁軍士兵尋到他,緊張道:
“老將軍,這有一封密信,請老將軍移步。”
“信?禁軍能有什么信神神秘秘的?”
朱儁接過來,當場就要拆,士兵趕緊上前阻止:“請老將軍移步。”
皇甫嵩嗤笑一聲,扭頭看向盧植,笑呵呵的說:“你那寶貝弟子要另投別處咯。”
盧植知道他在開玩笑,沒放在心上,替劉備向朱儁說了句話:“玄德定是要緊事找你,你先看吧。”
朱儁收起玩笑,走到一邊將信拆開,剛看兩眼,他渾身一震,將信快速合上,確認周圍沒人偷看,為了保險,他又往人少的地方走了一段路,才將信繼續打開。
皇甫嵩看他的動作直搖頭,“那老東西,搞得老夫好像是賊一樣。”
“不對。”盧植突然皺眉。
此時朱儁面色煞白,哆嗦的轉身。
天啊,先是洪澇,再是益州變局,現在天子又倒了。
涼州還在打仗……
接連的變局好似非要將大漢整垮。
朱儁鼻子一酸,老淚爬上眼眶,顫聲喊道:
“來人,快來人,牽老夫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