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軍只能露宿荒野。
第三,袁紹的文書一發,段煨不聽令就成了三郡叛黨。
第四,羌人正在打此人,他再不聽話,自己過去背刺,全軍覆滅的結局跑不了。
還有第五第六……
總之,韓遂認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局面。
連袁紹都服了其他事不叫事。
一番命令結束,平涼聯軍正式易主,所有袁字大旗變為韓字旗。
韓遂忙著令人張貼告示,同時進一步接管指揮系統,還有將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處理妥當。
袁紹則要開溜了。
美其名曰,到西縣就任。
韓遂對他當然不放心,派了一堆親兵保護。
在不確定段煨他們是否真聽令,和袁紹有沒有威脅之前,韓遂帶著防備。
袁紹無所謂,反正滇那收到消息后,馬上就會和韓遂間爆發混戰。
到了西縣,有什么狀況都是自己說的算。
聯軍的命令只要不是送死的活,他就尊一尊,要他幫忙打羌人?
他就這么點親兵能打什么。
至于段煨馬騰不聽令,那說明韓盟主無能,跟他一個縣令有什么關系。
為防止生變,袁紹騎著快馬出城,街上的人對他指指點點,以往尊敬他的守城將士,換上韓遂之人,此刻正在嗤笑。
“好一個卑賤之子,這種小人也配待在聯軍?”
“我真恨不得殺了他,他為了一己私利,我們凍死多少人?”
“……”
面對議論,袁紹本以為自己能做到古井無波,卻還是止不住的心里落寞。
他好像一生都伴隨罵名。
幼年因為多舛的身世,母親常受袁術母親辱罵,每夜以淚洗面,他未能幸免。
懂事了他結草廬守孝六年,何嘗不是躲避議論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