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的消息不多,本身就只是送信的,對孫堅的戰略規劃一概不知,朱儁也問不出啥,只知道孫堅那邊有了些變動。
……
洛陽,北宮,尚書臺。
三公被人從南宮請到此處。
三公的府邸是特例,可以住在南宮之中,路程很近。
他們進了尚書臺,和荀彧商議一陣事務后,出來時,面色各異。
王允腳步匆匆,飛快離開此處。
楊彪摸著下巴,回身,目光略帶深意的望了尚書臺一眼。
陛下有詔,調北軍六千人馬,加屯田軍三萬人入并?
奇了怪了,來回詔書起碼需要十日,他身為太尉,怎么沒聽到半點消息?
北軍一撤,虎賁軍、羽林軍又不在,整個洛陽就是鐘繇的禁軍一家獨大。
荀彧到底在搞什么。
再聯想到不久前橫穿宮中的馬蹄聲,以及禁軍的反常舉動。
莫非……
楊彪的眸色陡然一冷,快步離開此處。
回了府后,楊彪匆匆讓人拿來紙筆,他要寫一封書信。
他不確定那圣旨到底是不是天子送回來的,天子遠在兗州,現在上書詢問也來不及了。
他得做一些自己的布置,以太尉的身份,悄悄從丁原那,以及屯田軍中,抽一部分人回來,以保證多方權利平衡。
省得洛陽城內,荀彧一家獨大,禁軍掌控全局,萬一這伙人稍微起點異心,漢室就亂了。
……
王允離開匆忙,并沒有回府,他要見太后。
倒不是說他突然成了什么太后黨,只是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荀彧固然聰明,但這些混跡朝野大半生的老油條,不至于一點懷疑都沒有。
每個人都善于從蛛絲馬跡中,天馬行空的遐想連篇。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若不能養成這樣的習慣,不可能走到今日的位置,甚至連君都見不到,就被別人玩死了。
王允想求一道懿旨。
荀彧要調走北軍他沒話說,如果并州真出了變故,天子有此旨意,朝廷有此布置在情理之中。
他要做的,是用懿旨把荀彧等人摁下去,把鐘繇的執金吾拿下來,讓賈詡老實一些。
只要能拿到懿旨,別說天子不在了,就是在,也能將荀彧一伙人下獄,武帝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說明。
當然,王允并不是真要送荀彧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