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到楊修走之前,弘農仍然需要每日搭粥棚,才能保證每日餓死的人數控制下來。
直到張昭開辦鐵器坊,家家戶戶的日子都好過起來。
這里的人不需要為住房擔憂,賺一文錢就能花一文在吃喝穿上。
弘農鐵器坊的薪資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每日只有十五到十八錢。
但這里的人能做的起新衣裳,能靠著自己喝上小酒,能讓孩子去宜陽穿楊射堂學本領……
劉辯與百姓聊了一陣,眼瞅著天空越來越暗沉,電閃雷鳴加劇,好說歹說之下,百姓們的情緒才算穩定些。
劉辯得以向著府衙而去,但身后百姓仍舊一路相送,似乎是在保護他,生怕有人傷著天子。
來到縣衙,縣令并不在,在場的只有一位主簿,更多的事情只能向他了解。
“下官參見陛下?!?/p>
主簿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平身吧?!?/p>
“下官不敢。”
“朕來此不是興師問罪的?!?/p>
主簿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趕在天子秋巡的時間,正好路過宜陽時鐵器坊出了事,搞不好一整個衙門都要遭殃。
嘩啦。
外面大雨終于落下,劉辯坐在公堂主位上,郭嘉害怕他著涼,拿來一件披肩。
“朕不冷?!眲⑥q擺擺手,皺眉道:“百姓剛送朕到衙門就下了雨,你調一隊羽林軍出去,拿傘送百姓歸家,不然淋一路怕是要著涼,另外,再去向百姓打探些問題……”
著涼不是小事,一個小病就可能帶走一大片人。
大自然的每一個微小反應和變化,都是普通人的浩劫。
“臣這就吩咐下去。”郭嘉拱手。
劉辯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主簿身上,問起幾個自己關心的問題。
他對宜陽的情況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宜陽有戶五千,兩萬六千人左右。
其中有四千人指望著鐵器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