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元年,秋。”
張遼看著看著就紅了眼眶,雙肩顫抖,淚水滴落在信上,讓字跡更加模糊。
不遠處,呂布跳下馬,來到一個正在被處理傷口的漢子面前。
呂布見他此刻齜牙咧嘴,將長戟插在地上,拴上馬韁走了過去。
“疼嗎?”
這名狼騎漢子立馬揚出慘白的笑臉,喊道:“不疼!”
呂布沒吭聲,他看見了,對方受的是箭傷,射中的是右胸。
胡人的箭雨上淬了屎尿,若只是射中手指還好……
對方極大可能活不過三日。
呂布深吸一口氣,咧嘴一笑,上前輕輕捶一下他左肩。
“好兒郎,再打上一月,我帶你凱旋回洛陽!”
狼騎漢子齜牙踉蹌一步,在隨軍郎中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
就這,還不忘揚著嗓門道:“莫說一月,就是打一年,末將也隨將軍殺回去。”
呂布情不自禁的捏緊拳頭,喉嚨發堵,他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稍顯狼狽的離開此處。
找了一圈,找到了張遼。
張遼恢復如常,除了眼睛有些紅腫。
那封書信被他收在了懷里,他要帶回去,交給發小的家人。
張遼見到來人,率先抱拳。
“呂將軍。”
“你打掉多少人?”
“起碼數千,損失的話有一半,具體還在統計。”
張遼至今仍然覺得奇怪,胡人敗逃的速度遠遠超乎他想象。
他有種預感,胡人中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恐怕死在了七星山,才會引起連鎖反應。
不過具體如何,還要等手下查探出詳細戰報,然后記錄成冊,分批派遣人送到太原去,再經由太原送往洛陽。
“不管怎樣,總算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