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忠臣何去何從啊,就連日夜跪在章德殿前,都不能勸天子回心轉(zhuǎn)意。”
“就是,弘農(nóng)之事,就是慘痛的教訓(xùn),天子若是一意孤行,將來各地豈不全都與朝廷離心離德?”
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抱怨,袁家的一些人,也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
袁隗坐在首位,一言不發(fā),一個人默默的喝著悶酒。
他不發(fā)表意見怎么能行?于是立馬有人把話往他身上引。
“太傅,您乃國之重臣,此等漢室危亡之計,應(yīng)當(dāng)立刻站出來勸誡天子。”
一句話,全場人都目光灼灼的望向袁隗。
袁隗皺起眉頭,不滿道:
“老夫如今閑賦在家,諸公可別胡亂稱呼,讓外人聽見,恐有不妥。”
然而這些人哪里肯罷休,他們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說辭。
“太傅為漢室的貢獻(xiàn),我等都有所目睹,何來不妥一說?”
“沒錯,我大漢這一朝,只有明公一位太傅!”
袁隗似乎是面露不悅,可也沒再勸阻,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席位上的袁紹,也一句話沒說,一口一口的喝酒。
這宴席吧,聊著聊著,又聊到了弘農(nóng)的造反戰(zhàn)事上。
有人忽然道:“我有最新消息顯示,弘農(nóng)的叛軍,可不是兩萬,而是五萬!”
“五萬?”
眾人頓時嘩然。
旋即立馬就興奮起來。
如果是五萬的話,這可就有意思了。
有人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天子若是大敗而歸,我等忠臣的機(jī)會,豈不是又來了?”
這句話立馬就得到了其他人的共鳴,下一刻就有人接話。
“對啊,天子不聽勸阻的御駕親征,首戰(zhàn)便大敗,到那時,天子或許才會知道,只有我等才是大漢的希望,屆時我們大家一起,表奏天子拜袁公為太傅,領(lǐng)尚書事,不知諸位覺得如何?”
“妙哉!妙哉!”眾人紛紛拍手叫絕。
袁隗也意動起來,感覺一份沉甸甸的責(zé)任,忽然落在了肩上。
別說五萬叛軍了,就是兩萬,也沒幾個人認(rèn)為天子能贏。
天子年少輕狂,哪里懂什么軍事,更何況他身邊的將領(lǐng),也都是籍籍無名之輩,能打贏那才見了鬼了。
等到天子見識到士族的恐怖,倉惶逃回洛陽時,就是他們的機(jī)會!
袁隗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