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拍在桌子上,霍然起身,怒不可遏道:
“吾看他分明就是裝??!就是想臨陣脫逃!魯子敬,安敢如此欺我!”
諸葛瑾苦著臉,大氣不敢喘。
他感覺自己好難,這會兒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對。
如果可以,他真想溜走,逃到北方,讓朝廷處置自己得了。
袁術胸口劇烈起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咬牙切齒的對諸葛瑾命令道:
“你再去,帶著我的軍令去!告訴他,這是軍國大事,非他不可!”
諸葛瑾心中叫苦不迭,但見袁術正在氣頭上,不敢違逆,只能躬身領命:“在下告辭?!?/p>
他步履沉重離開,心中已預感到結果。
不過半個時辰,諸葛瑾又一次垂頭喪氣的獨自返回,咬著嘴唇,臉上寫滿無奈,不用他開口,袁術已經知道了答案。
“好一個魯子敬!”
袁術怒極反笑,臉上籠罩著一層駭人的戾氣,“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謀逆!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來人!召集衛隊!我親自去請他!”
諸葛瑾暗道不妙,這要是鬧起來,局面將更加不可收拾。
他連忙上前攔住袁術,道:“主公息怒,子敬或許是真有不適,主公若帶兵前往,恐寒了將士們的心,于大局不利?!?/p>
“滾開!”
正在氣頭上的袁術哪里聽得進去,推開諸葛瑾,厲聲道:
“今日我非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病還是裝??!”
說罷,他大手一揮,帶著一隊如狼似虎的衛兵,氣勢洶洶的直撲魯肅的居所。
“要壞事啊!”諸葛瑾直拍大腿。
龐統之后,魯肅是揚州毋庸置疑的謀主,若是連他也跟著出了事,接下來等待所有人的,就只剩下深淵。
這一邊,袁術到了魯肅住處門外,也不通報,直接下令:
“給我圍起來,一只蒼蠅也不準放出去?!?/p>
等到將魯家包圍,袁術帶兵直接從大門往里闖。
魯肅的隨從大驚,慌忙上前阻攔,顫聲道:
“吳侯,我家先生病重,需要靜養,您不能……”
“不能?”袁術眼神一寒,殺氣騰騰的打斷道:
“既然知道我是吳侯,就應該清楚,整個揚州都是我的,我看誰敢攔我?來人,將魯家所有逆賊全部控制!”
衛兵得令,闖進家門,不由分說便扣住隨從。
庭院內有數道驚呼聲傳來,都是聞訊前來查看情況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