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你爸爸看看,你是如何當我陸家的媳婦?!?/p>
當年陸時逸特意將陸家一閑散牧場交給從鄉下來的我爸打理,我爸感激涕零。
而此刻我爸正端著幾斤重的茶水果盤顫巍巍立在顏歡旁邊不敢抬頭看我。
明明旁邊有桌子,陸時逸偏要他抬著。
他抬了幾個小時,我便跪了幾個小時。
我裸身跪坐在鋒利的尖石上,膝蓋早被硌得皮破血流。
三月的倒春寒讓我瑟瑟發抖,體力不支我撐在了牛糞上。
陸時逸的助理見我挪移了位置,嫌棄地將我立回原位。
陸時逸就是要讓我知道。
我們一家人都依仗著他,而我羞辱他心尖上的顏歡就是羞辱他。
正如他當年可以把做人體模特賺學費的我抬上陸家夫人的位置。
他也可以頃刻就讓我脫下所有衣服被眾人細致看遍。
“道歉嗎?”
陸時逸在我耳邊低語,我搖頭。
他把五顏六色的墨水潑在我身上,命人拿來一張巨大的畫布,揚言要用我的人體作畫。
我被拖拽得身上刮出無數道血痕,畫布上分不清是血還是顏料。
顏歡說畫乏了,要騎馬。
于是陸時逸眼神示意我爸牽來一只馬,隨即要他跪俯在地,好讓顏歡上馬。
看著我爸佝僂的身軀幾近被草地淹沒,我紅著眼大吼:
“陸時逸!我道歉!”
陸時逸挑起眉,像是早有預料我的服軟:
“你說什么?聽不見。”
我跪爬過去在顏歡跟前麻木地磕了三個響頭:
“顏歡,對不起。顏歡,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