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聲金鐵交鳴,謝晴的劍被二十號的拳頭砸得不斷后退,她的虎口被震裂,鮮血順著劍柄流下,滴落在睌清劍上,被劍身的寒光映得格外刺眼。但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手腕翻轉間,劍勢陡然一變,從直刺變成了橫削,順著二十號的拳頭劃向他的手臂。
“嗤——”
這一次,睌清劍沒有被震開,而是精準地劃破了二十號的手臂皮膚,深可見骨。暗紅的血液噴涌而出,濺在謝晴的臉上,她卻毫不在意,反而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笑容更加暢快:“終于破防了?死士二十號,你也不過如此!”
死士二十號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銀白瞳孔里第一次有了波動。他沒有理會傷口,只是抬起頭,看向謝晴,身體微微前傾,像是一頭即將撲食的野獸。他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愈合的速度,似乎比剛才慢了一絲。
“第五式,霞光鎖魂!”
謝晴抓住這個機會,劍勢陡然加快,睌清劍在半空劃出無數道劍影,每一道劍影都帶著霞光般的暖意,卻又隱藏著致命的殺機。這些劍影圍繞著二十號旋轉,像是一道光籠,將他困在其中,而最核心的那道劍影,依舊直指他的咽喉——這一式,不僅要鎖喉,還要鎖魂,讓他在無盡的霞光中,失去反抗的意志。
“第五式,燼軀焚天!”
死士二十號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這是他第一次發出聲音,像是破舊的風箱在拉動,沙啞而恐怖。他周身的血色皮膚突然燃燒起來,暗紅色的火焰包裹著他的身體,像是一尊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火神。他迎著謝晴的劍影沖了上去,火焰灼燒著空氣,發出“滋滋”的聲響,每一次碰撞,都有火星四濺。
謝晴的劍影被火焰灼燒,變得有些暗淡,但她依舊沒有退縮。她將內力灌注到睌清劍中,劍身瞬間變得更加澄澈,像是能凈化一切黑暗的光。她在火焰中穿梭,劍影如流星般劃過,每一次都能在二十號的火焰鎧甲上留下一道劍痕。
兩人在火焰中激戰,謝晴的身上又添了數道燒傷,月白長衫被燒得破爛不堪,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和焦黑的痕跡,但她的動作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靈活。死士二十號的火焰雖然兇猛,卻也在不斷消耗著他的力量,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銀白瞳孔里的光芒也暗淡了幾分。
“第六式,落日熔金!”
謝晴抓住二十號動作放緩的瞬間,劍勢陡然變得熾烈起來,睌清劍像是化作了一輪落日,帶著熔金般的高溫,直逼二十號的胸口——那里,正是他左胸至右腰的那道舊劍痕。她要攻擊他最脆弱的地方,用這一式,徹底擊潰他的防御。
“第六式,殘骨筑城!”
死士二十號嘶吼一聲,周身的火焰驟然收縮,全部匯聚到胸口的舊劍痕處。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像是一座用骨頭筑成的城池,堅硬無比。他要以這道舊傷為盾,擋住謝晴的攻擊,同時,他的右臂如鋼鞭般甩向謝晴的腰側,那里,正是她瘀傷最嚴重的地方。
“轟——”
睌清劍重重地刺在二十號的胸口舊劍痕上,火焰與劍光碰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謝晴只覺一股巨力從劍身傳來,整個人被震得向后倒飛出去,腰側被二十號的手臂掃中,一陣劇痛傳來,她忍不住悶哼一聲,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才落地。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側,那里的瘀傷已經變成了深黑色,腫得老高,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但她抬起頭,看到二十號的胸口,卻笑了。
二十號胸口的舊劍痕被睌清劍再次劈開,這一次,傷口深得能看到里面跳動的內臟,暗紅色的血液混合著火焰的灰燼,不斷向外涌出。他的火焰鎧甲也出現了裂痕,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形態,漸漸熄滅了。
“看來,你的殘骨,也筑不成城啊。”謝晴擦了擦嘴角的血,緩緩站起身,雖然每走一步都帶著劇痛,但她的眼神卻亮得驚人,“第七式,余暉泣血!”
她舉起睌清劍,劍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凄美的弧線,劍勢中帶著幾分悲愴,卻又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這一式,是余暉鎖喉中最凄美的一式,也是最致命的一式——它像是落日余暉在泣血,用自己最后的光芒,照亮敵人的死亡之路。
死士二十號看著謝晴的劍勢,銀白瞳孔里第一次出現了恐懼。他能感覺到,這一式中蘊含的力量,比之前任何一式都要強大,仿佛能將他徹底吞噬。他不再保留,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雙臂上,血色皮膚下的肌肉暴漲,像是要撐破皮膚一般。
“第七式,碎魂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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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整個身體如炮彈般射向謝晴,雙臂前伸,指甲變得如利爪般鋒利,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他要與謝晴同歸于盡,用自己的殘軀,撕碎她的身體,打碎她的劍。
謝晴沒有躲閃,她迎著二十號的撲擊,將睌清劍向前刺出。劍身與二十號的利爪相撞,發出“嗤嗤”的聲響,火花四濺。謝晴的手臂被利爪劃傷,鮮血順著手臂流下,滴落在睌清劍上,劍身瞬間變得更加鮮紅,像是被鮮血浸染一般。
但她沒有放手,反而將內力源源不斷地灌注到劍身中。睌清劍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發出嗡嗡的鳴響,劍勢陡然增強,硬生生刺穿了二十號的利爪,繼續向前,直指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