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字出口的瞬間,奔雷劍上的雷光驟然熄滅,緊接著,一股遠比之前強悍百倍的氣息從劍身噴涌而出。不是外放的雷元,而是內斂到極致的壓縮能量,像一顆即將炸裂的恒星,在接觸到十九號刀鋒的剎那,轟然爆開!
流風逆斬
雷光炸開的瞬間,十九號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他的雙刀本該像往常一樣切開能量流,那些看似狂暴的雷電在他的“裂空刀”面前,本該如同紙糊的一般??蛇@次不同,韓霄劍上的雷光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粘稠的、仿佛能凝固時間的壓力——那是將奔雷劍的“快”壓縮到極致,轉而催生出的“重”,重得像一座壓在心頭的山。
“嗤啦!”雙刀與奔雷劍的接觸面冒出白煙,不是金屬熔化,而是空間被擠壓產生的灼燒感。十九號的面具下坐觀虎斗
光柱炸開的瞬間,十九號和二十號同時被震飛出去。
十九號的半邊身子焦黑一片,斷裂的刀身插在他的肩膀上,那張布滿疤痕的臉扭曲著,顯然傷得不輕。二十號更慘,“風卷殘云”的氣旋直接絞碎了他xiong前的血肉,露出森白的肋骨,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撞進巖壁,沒了聲息。
謝睛軟軟地倒了下去,剛才那招幾乎抽干了她最后一絲力氣,臉色白得像紙。韓霄幾步沖到她身邊,將人抱起來,手指顫抖地探向她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師妹,撐住,師兄帶你走。”他聲音發啞,正想運轉內力給她續命,卻聽到身后傳來陰冷的笑聲。
十九號竟然站了起來,斷刀被他拔了出來,傷口處的血液冒著白煙,顯然是用某種秘法強行止血?!白??傷了我弟弟,還想走?”他的獨眼死死盯著韓霄懷里的謝睛,那里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
韓霄將謝睛護在身后,握緊了奔雷劍。他現在的狀態比謝睛好不了多少,內力枯竭,經脈刺痛,剛才那一擊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他不能退,只要再撐一會兒,宗門的支援應該就快到了——他出發前發了求救信號。
“你弟弟?”韓霄挑眉,故意拖延時間,“二十號是你弟弟?你們這種殺手,也講兄弟情?”
十九號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我們的事,輪不到你們這些宗門弟子指手畫腳!今天,你們都得死!”
他猛地沖了上來,斷了一刀,就用左手成爪,爪風帶著濃郁的血腥味,顯然是練了某種邪功。韓霄咬著牙舉劍格擋,劍爪相交的瞬間,他感覺一股陰寒的氣息順著劍身爬上來,侵蝕著他的經脈,忍不住悶哼一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高空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不是青云宗的飛舟,而是那艘黑色飛船!
飛船的艙門緩緩打開,兩道身影站在艙口,正是一號和三號。他們沒有下來,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戰局。
“一號,現在動手?”三號問道,手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能量槍,威力足以擊穿金丹期修士的護體罡氣。
一號的目光掃過地面上的四人,最終落在韓霄身上。剛才韓霄為了護謝睛,硬生生用后背抗了十九號一爪,衣衫被撕開,露出的皮膚上瞬間爬滿了黑色的紋路,卻依舊死死抱著謝睛,沒有松開劍。
“再等等?!币惶柕穆曇衾飵е唤z不易察覺的欣賞,“看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三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一號不是在等韓霄力竭,而是在看他的底線——一個愿意為同伴付出一切的人,往往藏著最驚人的潛力。高情商的博弈,從來不是看誰的拳頭硬,而是看誰能先看透對方的軟肋與鎧甲。
地面上,韓霄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陰寒的氣息像無數條小蛇,鉆進他的經脈里撕咬,每動一下都像有刀在割肉。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謝睛,她已經暈過去了,眉頭卻還皺著,像是在做什么噩夢。
不能倒下。
這個念頭像顆種子,突然在他心底炸開。他想起師父說過的話:“奔雷劍的最高境界,不是快,不是強,是守護?!币郧八欢?,覺得劍就是用來殺敵的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