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在石案旁坐下時,先看了眼案角的裂紋——那是去年鄭鎮岳練鎮岳塔時磕的。他沒提裂紋,只是用指尖在案上輕輕劃了劃,裂紋里便滲出層微光,像被溫水泡軟的紙,漸漸彌合。
“都坐吧?!遍L老指了指石案周圍的石凳,“據點的石凳是玄黃石做的,硬,你們年輕人的骨頭別跟石頭較勁。”他說話時,十名護法里有兩人上前,往每個石凳上墊了片蒲團——是用中州城常見的蘭草編的,帶著清香味。
趙破岳剛要坐,又起身把自己的蒲團往錢流螢那邊推了推:“你那石凳離案角近,墊厚點舒服?!彼乃榻缤匆娝挠褓|面具邊緣有片極小的缺口——定是上次幫鄭鎮岳撿塔時磕的,怕石凳邊角再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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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流螢沒推回去,只是往趙破岳那邊挪了挪,讓兩人的蒲團挨在一起:“這樣我們都能墊到一半,省得你坐硬石頭。”她的點金瞳在案上的茶杯里轉了轉,茶杯內壁便泛起層極薄的金膜——怕茶水太燙,燙著誰的手。
孫撼海的鯨骨分水刺靠在石案腿上,他坐下時特意讓開位置,給王御靈的靈犀笛留了地方?!伴L老,”他撓了撓頭,面具下的耳朵紅了,“您要是渴了,我這分水刺能引泉水,比據點的井水甜?!?/p>
長老笑了,笑聲透過衣袍,像石子落進深潭:“不用,我帶了茶?!彼疽庾o法遞茶,茶盞落在每個人面前時,都離指尖一寸遠——不遠不近,剛好能輕松拿起,又不會燙到。
李焚天拿起茶盞時,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炎紋隕鐵刀的刀鞘在石凳邊輕輕磕了磕,給周溯洄遞了個信號——這茶是云霧茶,性溫,適合她的體質。周溯洄接過茶盞時,指尖的光陰流蘇在李焚天的茶盞上繞了圈,流蘇的涼氣剛好給茶水降了溫——他怕燙,卻總愛喝熱的。
吳凌虛的虛元指套碰了碰茶盞,茶水上便浮起層極薄的冰膜。他沒說話,只是把茶盞往鄭鎮岳那邊推了推——鎮岳師兄練重力術總上火,這冰膜能去燥。鄭鎮岳拿起茶盞時,用另一只手蓋住吳凌虛的手背:“一起喝。”虛空瞳讓吳凌虛看見他面具下的虎牙——這師兄只有在真心親近時才會露出來。
馮照夜的流光帕鋪在膝上,帕子的光剛好照亮石案上的地圖——長老剛展開的,標著中州城的布防。她往陳藏鋒那邊偏了偏,帕子的光也跟著移過去——知道他的破鋒瞳雖能看穿布防,卻喜歡在亮處看東西。
陳藏鋒果然看得更清了。他用指尖在地圖邊緣虛劃了劃,標出三個暗哨的位置——都是他之前勘察時發現的,卻沒直接說“這里有哨”,只是讓指尖的影子停在那里。王御靈立刻會意,靈犀笛在地圖上點了點:“這三處的草木氣息不對,定是有人值守?!?/p>
長老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默契,端起茶盞的動作慢了些:“你們可知,為何叫你們來中州?”
趙破岳放下茶盞,玄鐵破山錘的影子在地圖上投下片陰影,剛好蓋住最危險的西城門:“弟子猜,是為西城門的靈脈異動?!彼麤]說“我們猜”,把話頭攬在自己身上——萬一猜錯了,也只是他一個人的事。
錢流螢立刻接話:“破岳師兄說得有道理。我前幾日用點金瞳看過,西城門的地磚下有靈脈翻涌,像是被什么東西攪亂了?!彼选皫熜帧眱蓚€字說得自然,既肯定了趙破岳,又補充了細節,讓猜測更穩妥。
孫撼海的瀚海瞳能感知水流,而靈脈常跟著水流走:“我也覺得是西城門。上次去那邊打水,水桶總往城墻根飄,像是被什么東西吸著?!彼f得像隨口一提,卻把最關鍵的“吸力”藏在日常里,不顯得刻意。
李焚天的炎紋刀在石案上輕輕敲了敲,刀聲清越:“要是靈脈異動,少不了火行靈力鎮場。我和溯洄師妹可以去探探,她的溯洄瞳能看軌跡,我的星火瞳能燒邪祟。”他把自己和周溯洄綁在一起說,既主動請命,又給了她臺階——要是不想去,也能找理由推脫。
周溯洄卻搖了搖頭,流蘇在地圖上繞出個圈:“焚天師兄的星火瞳太烈,靈脈怕被燒傷。不如讓撼海師兄同去,他的瀚海瞳能引水潤脈,我從旁看軌跡。”她既沒否定李焚天,又提出更穩妥的方案,連孫撼海都愣了愣——自己的能力還能這么用?
吳凌虛立刻接話:“我也去!我的虛空瞳能探虛實,要是有結界,我能先穿過去看看。”他說著,指了指鄭鎮岳,“鎮岳師兄的重力術能穩住地脈,帶上他更穩妥。”他知道鄭鎮岳想參與,卻總怕自己笨手笨腳,便主動把他算進來。
鄭鎮岳果然挺直了背:“對!我能讓地脈的震動慢三成,就算有異動,也能撐到大家來支援?!彼f話時,玄石鎮岳塔在石凳邊輕輕跳了跳,像在附和。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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