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聯手,倒是比傳聞中更默契。”曜月的聲音清冷如玉石相擊,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鄭重,“是我小覷了。”
赤瞳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他右眼的豎瞳再次亮起,這一次不再是單攻,而是與金烏交換了一個眼神。金烏會意,長槍一振,九道焰紋再次流轉,這一次卻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將火焰之力注入赤瞳的邪眼攝魂劍——猩紅的邪光中竟燃起金色的火焰,變得更加詭異霸道。
“她的暗影能克火,卻未必能克火魂同體。”金烏沉聲道。
赤蛇與陰鴆玄鸮也動了。淬毒蝕心鞭與幽冥毒羽扇同時揚起,墨綠色的毒液與灰黑色的鴆羽在空中交織,化作一張毒網,毒網邊緣還纏繞著金烏的火焰,形成一張水火毒俱全的天羅,緩緩向曜月罩來。月漓則拉滿了寒星映雪弓,這一次弓上凝結的不是冰魄,而是一支泛著幽藍的箭,箭羽上刻著太陰星圖——她竟在模仿太陰幽溟劍的氣息,要讓曜月的劍產生共鳴,從而露出破綻。
曜月看著那張緩緩逼近的網,感受著五人氣息的聯動,終于明白他們的厲害。這五人不僅各有所長,更能將力量融合互補,金烏的火能助赤瞳的魂、催赤蛇的毒,陰鴆玄鸮的毒能護火、助冰,月漓的冰又能鎖影、封勢。他們不是五人,而是一個渾然天成的整體,每多一人,便多一分讓她難以招架的變數。
太陰幽溟劍的劍身在她手中微微震顫,像是在發出警示。曜月深吸一口氣,將掌心的汗徹底拭去,劍指向前方:“既然如此,便讓你們看看,太陰之力,不止于守。”
她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在毒網邊緣,太陰幽溟劍帶著墨色暗影直刺金烏——擒賊先擒王,她要破這個陣,必須先打亂他們的聯動。
金烏早有防備,長槍橫掃,槍尖火焰暴漲,與劍影撞在一起。這一次,火焰竟未被暗影熄滅,反而順著劍影向上蔓延,要灼燒曜月的手臂。曜月手腕一轉,劍峰陡變,暗影突然收縮,將火焰裹在其中,再猛地炸開——火焰與暗影同歸于盡,震得兩人各退三步。
就在這剎那的空隙,赤瞳的邪光已到,直逼曜月暴露的側腰。曜月卻似早有預料,不退反進,身體如陀螺般旋轉,太陰幽溟劍劃出一道環形劍幕,劍幕中不僅有暗影,還有細碎的冰星。邪光撞在劍幕上,被冰星折射,竟轉向了赤蛇的毒網。赤蛇驚呼一聲,急忙收鞭,卻還是被自己的毒液濺到肩頭,墨綠色的衣袍瞬間被腐蝕出一個洞,露出的皮膚上起了一串水泡。
“蠢貨!”赤瞳怒喝。
“彼此彼此。”曜月的聲音從劍幕后方傳來,她借著旋轉之勢,已避開陰鴆玄鸮的鴆羽,劍尖直指月漓的寒星映雪弓。月漓急忙松弦放箭,那支模仿太陰氣息的箭射向曜月面門,卻在離她三寸處被一股無形的力場攔下——太陰幽溟劍的劍魂玉玨在她腕間亮起,與那支箭產生了共鳴,竟將其硬生生定在半空。
“破!”曜月輕喝,劍指一點,那支箭便轟然碎裂,月漓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痕。
五人陣腳在這瞬息之間被打亂,金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結陣!”
五道身影再次變幻方位,金烏居中,赤瞳與月漓左右,赤蛇與陰鴆玄鸮在后,形成一個五角星芒陣。陣眼亮起時,五人氣息再次相連,這一次比之前更加緊密,連曜月都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場將自己籠罩,讓她的動作都滯澀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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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陽碎地斬!”金烏長槍頓地,九道焰紋沉入地面,大地突然劇烈震顫,一道道火柱從地底噴涌而出,如同一把把燒紅的巨劍,要將曜月從下方刺穿。
“攝魂邪光擊!”赤瞳的邪光再次射出,這一次帶著陣眼的加持,猩紅光束中竟生出無數小手,要將曜月的神魂從體內拖拽出來。
“淬毒裂空鞭!”赤蛇的鞭子撕裂虛空,出現在曜月頭頂,鞭身炸開無數毒針,每一根都帶著裂空的銳嘯。
“鴆羽覆天滅!”陰鴆玄鸮的扇面再次展開,這一次的鴆羽帶著金色的火焰,落地時既焚且毒,連太陰幽溟劍的暗影都被灼出一個個小洞。
“雪影追魂殺!”月漓射出的冰魄不再是三支,而是漫天飛雪,每一片雪花都是一柄小劍,追著曜月的神魂氣息,無孔不入。
五招疊加,威力已遠超之前的總和。曜月感覺自己像是被投入了熔爐,又被扔進了冰窖,識海里有無數聲音在嘶吼,皮膚上既有灼燒的劇痛,又有腐蝕的麻癢,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那是被力場壓迫導致的內腑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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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月眉頭微蹙。她能感覺到,這重組的陣比剛才更加邪異——金烏的火不再純粹,混了赤瞳的魂煞;赤蛇的毒添了陰鴆玄鸮的鴆氣;月漓的冰裹著金烏的余燼。他們像是在以自身修為為引,強行催化彼此力量的禁忌之處,每一招都帶著玉石俱焚的狠厲。
“何必如此。”曜月的聲音里終于帶了些微波瀾,“你們五人聯手,本就有與我周旋之力,何苦動用傷己傷敵的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