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黎曄身旁的七七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變了顏色,雙眼也紅了起來,一雙小手緊握,骨骼都吱吱作響。
自從認識了龍騰圣師后,這位老人待她很好,盡心盡力指點她的元力和武技修煉,還經(jīng)常關(guān)心她的生活。
一向與人疏離的她在心里已經(jīng)將這位和藹可親的老人當(dāng)做了自己親近的老爺爺。
黎曄勉強平息了一下自己波動的情緒,目光投向高蒼翼:“龍騰圣師究竟是傷在誰的手中?有沒有江遠流的消息?”
“我們是在向北行進的途中遇到的圣師,當(dāng)時圣師傷勢很重,簡單地向我們交代了一下就昏迷過去了。”
高蒼翼神色沉重:“據(jù)圣師說,他是和那個紅衣女子交手時受的傷,同時引發(fā)了先前與帝國軍一位圣師交手時留下的傷勢,傷上加傷,所以傷勢很嚴(yán)重。”
“那個紅衣女子也被圣師傷到了,不過傷勢沒有圣師嚴(yán)重,退往了橫斷山脈深處,江遠流就在她手中。”
“圣師讓我們不要追擊,說那個女子手中有一件厲害的念力增幅器,專門懾人神魂,我們遠不是她的對手。為了圣師的安全,我們兩個只得先撤了回來。”
七七忽然插嘴道:“那件念力增幅器叫攝魂鈴,幻術(shù)系的念力師用它能震懾甚至控制人的神智。”
高蒼翼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可有辦法治療圣師的傷?”
七七搖了搖頭,咬緊嘴唇,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黎曄有意轉(zhuǎn)開大家的注意力,指著圣師臉上的黑色蛛紋:“這些黑紋是怎么回事?”
“這些應(yīng)該是黑暗元力。”
馮勝鋒臉色鐵青:“圣師說他先與帝國的一個圣師交過手,我記得帝國有一個流派叫做暗影流,核心功法是暗影噬魂大法,修煉出的黑暗元力不僅能腐蝕血肉元力,還能侵蝕神魂。”
“圣師的神魂受損嚴(yán)重,應(yīng)該是與先后兩個對手都擅長攻擊神魂有關(guān)。”
黎曄臉露期冀之色:“對于圣師的傷勢治療,二位有什么高見?”
高蒼翼和馮勝鋒對望一眼,都搖了搖頭,神情頗為沮喪。
前者說道:“圣師肉體上的傷勢倒不要緊,嚴(yán)重的是神魂受創(chuàng)。”
“這種神魂上的創(chuàng)傷最難治療,需要專門的藥物,或者由精修神魂類功法的念力師出手救治,再就是由圣師自己慢慢恢復(fù)了,我們都沒有辦法。”
黎曄頗為失望,一雙秀眉深深蹙起,轉(zhuǎn)頭向剛剛趕到的孫程遠:“如今有三件事最為緊急,需要參謀長召集大家商定意見。”
“一是龍騰圣師的治傷問題,二是江遠流的解救問題,三是部隊的去留問題。”
孫程遠的臉上也滿是憂色,點了點頭:“這是當(dāng)然,我馬上召集團長以上軍官開會。”
七七清冷而堅定的聲音忽然響起:“姐姐,我要去找江遠流。”
黎曄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七七緊咬著櫻唇,目光爍爍,神情堅定,一副誰也別想阻撓她的樣子。
黎曄知道七七對江遠流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把江遠流當(dāng)做了最親近的人。現(xiàn)在江遠流去向不明,生死未卜,七七自然心急如焚,沒有偷偷去找他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