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驚瀾眼里露出懷疑之色:“江先生足不出混亂星海,怎么對星海世界的情況那么熟悉?”
江遠流神情淡然:“滄館長不要忘記了,我的老師來自于星海世界,對那邊的情況自然很清楚。”
滄驚瀾“哦”了一聲,又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或許江先生說的有道理,但就算是這樣,與江先生的生命安全有什么關系呢?”
江遠流呵呵一笑:“當然有關系啊,恕我直言,如果滄海照日流在這場建國前的紛爭中敗亡,我豈不是要給你們陪葬?”
滄驚瀾臉色微沉:“江先生說笑了,我滄海照日流傳承數萬年,好歹是混亂星海五大勢力之一,怎么會輕易敗亡?”
“那可難說的很!”
江遠流不以為然:“政治斗爭歷來是最殘酷的,當政治手段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就會發展成戰爭。”
“混亂星海建制立國,必然伴隨著政治斗爭,而政治斗爭的過程也是各大勢力重新洗牌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有一批勢力被淘汰出局。”
“你們五大組織中,論實力,滄海照日流最弱;論意識形態,滄海照日流與其他組織差異最大;論種族,滄海照日流與其他組織血脈關系最遠。”
“如果要淘汰一個組織,滄館長你說該首先淘汰誰?”
“還有一點不能不考慮,當初安托利亞星域是滄海照日流的大本營,后來被其它四家聯合逼迫讓了出來,你們就沒有怨氣?就不想著有朝一日把它奪回來?”
“就算你們沒有這樣的想法,其它組織會相信嗎?恐怕只有將滄海照日流徹底覆滅,他們才能安心。”
“退一萬步講,就算在建國之前他們不對滄海照日流下手,建國以后也會聯合打壓你們,直到你們徹底倒下為止。”
“所以我說受聘于你們滄海照日流會有生命危險,一點都沒說錯。”
滄驚瀾駭然變色。
他是滄海照日流安托利亞星域總武館的館長,也是流派的副總教習,是流派的高層決策者之一,消息自然很靈通。
江遠流的說法,正與流派的智囊團推測結果一致。流派近年來大力招攬各類人才,正是在為接下來的星海紛爭做準備。
而他極力邀請江遠流出任流派特級教習,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
他沒想到的是,江遠流會對星海局勢做出這樣的判斷,這說明混亂星海的局勢已經發展到了很危險的地步。
沉默了半晌,滄驚瀾虛心向江遠流請教:“江先生,那么您認為我們滄海照日流該如何應對呢?”
江遠流似乎xiong有成竹:“混亂星海可以建國,但未必一定要由五大組織來建,尤其是不能由星河傭兵工會、銀輝十字軍、賽肯尼亞舊教會主持來建。”
“我給流派的建議是:‘內結盟友,外交朋友,離間敵人,先發制人’。”
滄驚瀾正了正身子,擺出一副虛心傾聽的姿態:“還請江先生詳細解釋一下。”
“所謂內結盟友,就是在五大組織內部尋找一個盟友,達成互利共贏的合作協議,共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