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以來,我記滿了摞起來像人一樣高的本子。
而這些都變成了他現在的精神食糧。
陸時逸總覺得,我只是氣他惱他,但總有轉圜的余地。
只要他再真誠一些,再努力一些,總能換回我的回心轉意。
從那以后我再也不跟他多說任何一句話,哪怕他跪在面前求我。
在繁華的街邊,當那個金發碧眼的策展人拉著我的手說喜歡我時。
陸時逸沖了上來重重打了他一拳:
“不要碰我的老婆,你有什么資格說喜歡她?”
“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這個跟屁蟲。”
策展人戴夫為了我特意花了高價請私教學習中文。
沒想到已經到了可以罵人的程度。
我皺著眉橫在他們中間,對著陸時逸說:“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沒想到陸時逸反而像癡漢一樣:“老婆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
我轉身吻上了戴夫的唇,戴夫睜著小鹿一樣的眼睛受寵若驚地盯著我。
陸時逸的心酸到冒泡,握緊的拳頭里全是汗水。
可他還是拉扯著慘白的嘴唇說:“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我也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我停下了動作,放開了被親得意亂情迷的戴夫。
戴夫知道他被我利用了,卻一點都不氣惱。
他只眼巴巴地看著我,還沉醉在剛剛我的親吻里。
我攤著手隨意地劃拉著手機:
“我的通訊錄里有50個以上我喜歡的男人樣子的聯系方式,卻唯獨你,陸時逸,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厭惡至極。”
“我現在最大的奢求就是你別再打擾我。”
警察及時趕到,詢問之后將傻傻發愣的陸時逸帶離了現場。
12
陸時逸簽下了離婚協議,除了把集團股份轉給我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