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猶如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刺穿,眼睜睜地看著愛莎那如絲般柔滑的美麗皮毛即將成為獵人引以為傲的戰利品,而自己卻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宛如雕塑般動彈不得,更別談去拯救愛莎了。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突兀地響起,那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寂靜的森林中炸響,仿佛整個森林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瑟瑟發抖。槍聲過后,森林里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連鳥兒的歌聲都銷聲匿跡,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
然而,這種死寂并沒有持續太久,森林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陽光依舊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微風依舊輕輕拂過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響;森林深處的湖水依舊波瀾不驚,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周圍的一切,沒有絲毫變化。
而少司命則靜靜地站在樹上,宛如一座雕塑。她的雙手緊緊地捧著那個裝有愛莎靈魂的瓶子,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從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瓶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盡管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少司命還是決定勇敢地面對老師里奧德。她深吸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地下的圖書室,那里是里奧德經常出沒的地方。
當少司命推開圖書室的門時,她看到里奧德正站在書架前,專注地翻找著適合少司命閱讀的書籍。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少司命依然能夠感受到他那股沉穩和睿智的氣息。
少司命輕輕地走進樹屋,站在里奧德身后,靜靜地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她知道,自己必須給老師一個交代,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終于,少司命鼓起勇氣,用略微顫抖的聲音開口說道:“老師,我有事情要告訴您。”里奧德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少司命身上。
少司命深吸一口氣,將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詳細地講述了出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最后幾乎變成了耳語,淚水也在眼眶里打轉。
聽完少司命的敘述,里奧德沉默了許久,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繼續默默地翻著手中的書。少司命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老師的回應,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傍晚時分,血色的夕陽透過窗戶灑進屋子里,將整個房間染成了一片猩紅。少司命的目光被那片火燒云吸引住了,那鮮艷的紅色讓她想起了愛莎的紅皮毛,那么美麗卻又如此致命。
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少司命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想起了愛莎,那個曾經陪伴在她身邊的可愛生靈,如今卻因為那美麗的紅皮毛而失去了生命。
“找到了!”里奧德興奮地喊道,聲音在一片混亂的書堆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樣,從那堆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堆里猛地跳了出來,手里緊緊握著一本厚重的書籍。
少司命見狀,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在找什么呢?”
里奧德喘著粗氣,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他回答道:“我在找一個能夠拯救少司命的小離女的方法,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術法。”
少司命的眉頭微微一皺,追問道:“這個術法有什么用處呢?”
里奧德深吸一口氣,解釋道:“雖然這個術法不能讓愛莎重生,但是它可以讓她的靈魂繼續存活下去。靈魂不死,就意味著永生。這是曾經的一個巫師說過的。”
少司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這個術法需要我怎么做呢?”
“將你的血滴在湖邊的一朵尚未綻放的蓮花上,然后把愛莎的靈魂輕輕地放入蓮花之中。接著,念動一段神秘的咒語,讓這朵蓮花感受到你的氣息和愛莎的靈魂。三天之后,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湖面上時,用那純凈的露水去觸碰這朵蓮花,它將會緩緩地展開花瓣,一個美麗的精靈便會從中誕生。”
“這個精靈將擁有獨特的稟賦,你可以賦予她一種特殊的法力,使她成為一個擁有天賦的精靈。然而,需要注意的是,這種法力必須是由你賜予的,而且你也會因此而失去一種屬于自己的法力。”
“那么,少司命能夠賜予她什么樣的法力呢?”有人好奇地問道。
“夢的法力。”回答的聲音平靜而又神秘。
“這意味著少司命從此就不能再做夢了嗎?”另一個人緊接著追問。
“并非如此,你并不具備隨意進入他人夢境的能力,也無法掌控他人的夢境,更不能通過夢境來操縱他人。然而,這些能力將會被賦予愛莎,你是否心甘情愿呢?”
“我愿意。”少司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愛莎的死與少司命息息相關,少司命深知這一切都是少司命的過錯,少司命理應對此負責。”
“少司命啊,你這傻孩子,這并非你的過錯。”對方嘆息道,“是你讓愛莎在愛情面前展現出人性的一面,是你賦予了一個動物以人的靈魂。她將會化身為精靈,相較于人類而言,她將獲得永生。畢竟,人類的壽命不過短短數十年,而精靈的壽命卻長達數千年之久。可以說,是你拯救了她的靈魂,你是她的摯友,是愛莎永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