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玄同徹底明白了,北邙他是認真的。
面?對蘇杭,他也絲毫沒有留手,而是拼盡全力去釋放自己?的殺機。
玄同心底深處的那?絲幻想徹底飄散了,也許他才是那?個早該清醒過來的人?,早該知道進入鬼域后再出來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舊友。
于?是他握緊了天蓬尺,數枚陣法被隨手投下,將北邙的退路一一封死。
“咳咳——”
靈氣與鬼氣同時爆開,北邙的身形在濃郁的鬼氣中變得凝實,他落地,踉蹌兩?步,不知道受了什么影響。
也許是被他布下的地府碎片反噬,也許是因為蘇杭借用前任天命人?窮奇留下的力量凈化了那?片落在華東的地府碎片,但是很顯然,北邙表現的越痛苦,這里?的鬼域與他的關聯性就越大。
“……好?不講道理啊。”
北邙緩了兩?口?氣,一手拿著放大到長槍長度的判官筆,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他的呼吸有些沉重,手背上還有剛剛隨手擦掉的嘴角的鮮血。
蘇杭愣了愣,北邙這樣的人?,這樣終日與鬼氣為伍的瘋子,他的血居然也是紅色的……
蘇杭心想,甚至還是溫熱的。
“你們師生兩?個人?趁人?之危攻擊一個病號,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北邙把手里?的長槍筆往地上一扎,整個人?不管不顧的往長槍上一靠,雖然對對手略顯不尊敬,但是他也只能這樣了——現在他的前后左右全都是各種堪輿陣法,旋轉的卦象把他的所有退路賭了個結結實實,只留下腳下那?么一小?塊地方給他站著。
“有你過分嗎?”
玄同挑了挑眉,他指著自己胸口血肉模糊的貫穿傷,里?面?還在不停的流血,流的玄同的這具身外身的臉色都白成了紙。
“你可是給我胸口開了個大洞啊,不管怎么說,我現在也算是病號吧?病號打病號,可算不上什么欺負。”
玄同舉起了手里?的天蓬尺,他笑的相當恐怖,但是驚訝的是,他并?沒有在對面?的北邙臉上看到額外的情緒。
北邙只是切了一聲,然后自然地搖了搖頭:“那也算,你可是針對我研究了一百多年的陣法,但是我剛從鬼域里?醒來,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準備——”
玄同瞳孔微縮,他太明白北邙這種表情意?味著什么了,在稷下學宮的時候,他又要違反校規使壞時,就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蜿蜒的黑色鬼氣如箭般射出,在北邙話音未落的那?一瞬間,玄同就上前一步,猛地拉開了站在原地狐假虎威向著北邙做鬼臉,氣焰囂張的蘇杭。
時間過于?緊迫,來不及去用天蓬尺格擋,玄同咬了咬牙,直接撲過去推開了蘇杭。
畢竟天命人?絕對不能出事,而他只是一具身外身法身。
“蹭!”
那?道黑紅色的鬼氣箭影,迅速穿過了玄同的肩膀,北邙的手還保持著比八字的動作,他半瞇著眼,嘆息一聲:“哎呀,還是因為反噬手滑了,要不然貫穿的就是你的脖子,玄同。”
于?是他又補了一箭。
t44都看的嘶了一聲:【宿主!宿主!可以?了可以?了!別?再演了,太可怕了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