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方八爺一把將張著大嘴的空皮包摔在地上,雙眸如狼般惡狠狠的盯著走進里屋的幾人。
“誰做的?自己主動承認了,八爺我饒他不死。”
幾人齊齊看向地上的空皮包,這包他們見過,是八爺用來裝金條的。
只是現在本該鼓鼓囊囊的皮包,此時已然癟了下去。
金條呢?
幾人疑惑的相互看了看,紛紛搖頭。
“不是我!年三十之后,我一直沒進過這間屋子。”
說話的人是個身形魁梧的漢子,三十歲上下,這大冷的天里,只在身上披了件褂子衫,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
“我跟潘老四一樣,沒進過這屋子,而且今天天黑后才回來,回來就跟八爺您一起喝酒來著,沒有離開過。”
站在魁梧漢子旁邊的人接著說了句,他身形干瘦,比潘老四足足矮了兩個頭,但氣息內收,呼吸綿長,是個練家子。
在兩人前面,還站著個腦袋上沒有一根毛的禿子,他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皮包,放在鼻子邊仔細聞了聞。
隨后扔掉皮包,扒拉了兩下八字胡。
“這上面只有老六和八爺的味道。”
他這話就是明擺著告訴方八爺,這包金子,除了他和老六,其他人都沒碰過。
而老六呢?
已經喂給外面那群畜生了,如果現在過去找找,大概還能扒拉出幾塊碎骨頭。
方八爺眸光不善的盯著說話的禿頭張,臉皮抽搐得更厲害了!
老六那狗東西什么時候把金條弄走的?
明明他中午還檢查過……
不對!
不可能是老六干的,因為老六跟老龕一起出去辦的事,兩人天黑后才回來,且回來后就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有時間把金條弄出去?
方八爺懷疑的看向潘老四,之前這小子就因為分錢的事情,鬧過一場。
后來老三失蹤后,他也消失了幾天,等再見到自己時,只說是去避風頭了。
自己當時沒多想,因為那會兒公安查的緊,大家都靠自己的本事藏著、躲著。
但現在看來,老四很有可能動了他的錢!
方八爺瞇起眼眸,這是他忙活大半輩子的積攢,特意換成金條,就是為了去大灣那邊用著方便。
沒想到,倒是方便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