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雨唇角微勾,往前邁步,走到鈴鐺面前,微微向前傾身,看著她黑亮的眸子,豎起兩根手指。
“這是第二次,再有一次,就殺了你哦!”
蘇時雨的聲音輕柔,可鈴鐺卻感覺周圍空氣在一瞬間被禁錮住了。
她所豢養(yǎng)的蟲子全都出于本能的龜縮起來,根本不敢往外面飛。
層層顫栗感自后背升起,眨眼間蔓延過頭皮。
她知道,老鐵在警告她,
如果自己真敢第三次出手,她真的會殺了自己。
眼底迅速凝聚起了霧氣,一滴淚水落下。
“哎呀!女同志,你這么年輕,怎么就有迎風流淚的毛病呢?這得治呀!”
蘇時雨后退兩步,笑著說了句,還體貼的掏出一塊花邊手帕遞過去。
鈴鐺只覺周身壓力驟然一松,整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
她看著蘇時雨,見她唇邊帶著惡劣的笑,剛才的恐懼在一瞬間爆發(fā)。
她再次‘哇’的一聲,哭著跑了。
跟鈴鐺一起來的男同志一臉莫名其妙,搞不懂這個新來的女同志怎么忽然哭了。
“不好意思啊,她剛來我們單位,可能不熟悉工作。”
蘇時雨無所謂的搖搖頭。
岳婷婷一直等到他走了后,才湊到蘇時雨身邊。
“時雨,你剛跟那個女同志說什么了呀,她怎么突然哭了。”
“我說她有眼屎,她太脆弱了,接受不了就哭了。”
蘇時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謅。
岳婷婷卻是信了,嘀咕著:“那她的確太脆弱了。”
“是啊!”
蘇時雨這么說著,卻在想著剛才他們對岳詠梅的問話,其中提到的那個齊主任,恐怕就是廠里的內(nèi)鬼了。
正想和岳婷婷回病房時,卻見樓梯口的位置不少人往樓上跑。
岳婷婷覺得奇怪,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
蘇時雨卻面色一沉,快步跑了過去。
“時雨,你干嘛去呀?”
“我去找我舅媽。”
蘇時雨的聲音遠遠傳來,但人已經(jīng)沖上樓道了。
……
病房里,李家老太婆帶來的孫家人正圍著林香玉,想把她手里抱著的孩子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