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進屋,潘如夢一個茶杯就砸在她額頭。
錦月不動聲色,照常跪下行禮:“奴婢拜見夫人,不知夫人叫奴婢來有何吩咐。”
“吩咐?!”潘如夢冷笑刺骨,“本夫人哪兒敢吩咐你啊,才來了幾天吶你,就敢打太子殿下的主意了!當真好大的膽子!”
錦月一瞄屋中,竟無一個貼身伺候的婢女,心下咯噔一聲,有不好的預感。
“夫人息怒,奴婢從未打過不該打的主意,還請夫人明察。”
潘如夢美眸扭曲著恨意盯錦月:“徐云衣,我當真是小看了你的能耐!你是沒有動手,可你教唆了你那野種兒子去接近太子殿下!昨天若不是你教唆兒子截住太子,太子又怎會中途不來了?”
什么?!錦月嚯地抬頭,心頭掀起駭浪。什么接近,小黎何時去接近了弘凌……
潘如夢見錦月如此,以為她是因為陰謀被戳穿而害怕,怒火更上頭來,起身就是一耳光扇在錦月臉上:“現在才知道怕,晚了!來人,把這無恥蕩-婦給我綁起來!”
錦月:“夫人息怒,恐怕這其中有誤會,奴婢一直安守本分、并沒有存……”
“啪”、“啪”又是兩耳光,潘如夢氣得渾身發顫:“閉嘴徐云衣!你詭計多端,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半個字!”
念月殿當然沒有牢房,所以錦月被麻繩捆著扔進了儲存雜物的地窖。
地窖隱蔽,除了鄒姑姑又沒旁人,潘如夢沒了忌諱,才真正的瘋狂起來,抓起幾根銀針就往錦月身上扎!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徐云衣?你以為,你看見我三更從外頭回來就能要挾我、為所欲為了嗎,哈?!”
潘如夢又是幾針扎在錦月肩上,錦月再忍不住痛、痛呼了一聲。
“竟敢妄想得到太子恩寵,徐云衣你這是自尋死路!”
錦月搖頭,抱著最后的希望與她交涉。“日月可鑒,奴婢……真的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夫人明察。奴婢只想安分的過日子,從沒……從沒妄想過什么……”
脫去厚重冬衣,春衫將錦月玲瓏的體態勾勒出來,她頭發散亂地蜷縮在地上,更顯得楚楚可憐,竟隱隱勝過自己,潘如夢越看越憤怒,從前在暴室這女人蓬頭垢面看不出來,而今換了身皮就會勾引人了!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蕩-婦嗎!等你爬上太子床頭,你在把那夜的事添油加醋的說與他聽,我潘如夢還能活嗎!”潘如夢狠狠一哼,扯了個冷笑,“不過,你再也沒機會了……”
錦月后背一寒,從潘如夢臉上看出殺氣。
“夫人,你若貿然殺了我就不怕鄭美人、李美人抓你把柄嗎,到時候你也一樣活不了……不如你我各自安泰,各取所需……”
鄒姑姑瞄了眼還清醒的錦月,與潘如夢小聲說:“夫人,這女子留不得。尋常人受了針刑都會昏死,可她還清醒地與您談交易,光憑這點咱們就不能留她……”
潘如夢斜斜勾了唇角。“徐云衣,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信!就算你兒子是無意碰見太子、是你無辜又如何?本夫人不想再冒那個險了,只有死人的嘴,才最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