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心中狂喜,知道老板心動了!他強壓激動,沉穩答道:“選址需慎重。臣以為,可選一處沿海、交通便利,但并非軍事最前沿,且官府掌控力較強之地區。如……福建泉州、浙江寧波等地,皆有古港基礎。亦可選一內陸樞紐,如運河沿岸某府縣。至于管控,需派遣得力干員,賦予專權,直奏天聽,并輔以都察院嚴密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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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再次沉默,顯然在權衡利弊。良久,他緩緩道:“此事關乎國策,非同小可。朕需仔細斟酌。你方才所言,可詳細寫個條陳上來。記住,要詳盡,更要謹慎,尤其涉及海貿之事,需字斟句酌。”
“臣遵旨!謝陛下!”吳銘知道,這事成了大半!至少已經進入了最高決策層的論證階段。
接下來的日子,吳銘幾乎閉門謝客,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關于設立經濟特區試行新經濟政策的若干建議》的撰寫中。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引經據典(雖然很多是牽強附會),數據詳實(大量引用大同試點和歷史上各朝商業政策得失),邏輯嚴密,將“特區”的必要性、可行性、實施方案、風險管控寫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關于海貿的部分,更是謹慎地包裹在“征收關稅”、“懷柔遠人”、“獲取異域物產(如藥材、種子)”的外衣之下。
奏疏遞上去后,便如同石沉大海,再無音訊。
吳銘并不焦急。他知道,如此重大的決策,必然需要時間在最高層醞釀、討論,甚至爭論。他耐心地等待著。
果然,數月后,在一次小范圍的御前會議上,關于是否在泉州、寧波兩地試行“市舶司特區”(名稱已悄然變化)的議題,被正式提了出來。
朝堂之上,無疑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反對之聲如潮水般涌來,理由依舊是那老一套:“舍本逐末”、“滋長奢靡”、“海防堪憂”、“易生奸宄”……
但這一次,朱元璋的態度明顯不同以往。他沒有立刻駁斥反對者,而是將吳銘的那份奏疏發給幾位核心大臣參閱,并讓他們“據實議之”。
更重要的是,太子朱標在仔細閱讀了吳銘的奏疏后,明確表示了支持。他認為此法“穩健可控”,“于國于民似有利無害”,值得一試。燕王朱棣也從北平來信,支持在“嚴控”前提下“通商裕國”,以緩解北疆軍需壓力。
帝國內部最有權勢的兩位皇子(盡管朱標是太子)的表態,極大地影響了風向。
經過數輪激烈的爭論和妥協,最終,一個大幅縮水但意義非凡的決議形成了:批準在福建泉州府,設立“市舶提舉司特區”,試行有限度的海上貿易管理新規,以“懷柔遠人,征收課稅,采辦洋貨”為主要目的,由朝廷直轄,福建布政使司協理,都察院派員監察。內陸特區的構想則暫時被擱置。
消息傳出,朝野震動。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泉州特區,雖然權限和范圍被嚴格限制,但這無疑是一個信號!一個顯示大明帝國在經濟政策上可能做出重大調整的信號!
吳銘得知消息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內心OS:「國家級經濟改革試點項目,艱難立項!雖然預算(權限)被砍了不少,scope(范圍)也縮小了,但總算把種子種下去了!」
他知道,泉州的星星之火,或許在未來,真的可以形成燎原之勢。
而他,吳銘的名字,已經深深地與這場靜悄悄的經濟變革聯系在一起。
榮譽伴隨著更大的風險,也意味著更重的責任。他未來的道路,注定將與這艘古老的帝國巨輪,更加緊密地捆綁在一起,駛向未知的深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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