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的工作量瞬間達到了頂峰。他移駐福州前線,設立了臨時帥府。每日里,軍報如雪片般飛來,將領請示絡繹不絕。從艦隊編組、航線規(guī)劃,到后勤補給、天氣研判,事無巨細,都需要他最終拍板。他幾乎是不眠不休,依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和現(xiàn)代項目管理的方法,硬是將千頭萬緒的事務梳理得井井有條。
湯晟被任命為前鋒主將,負責率領精銳戰(zhàn)船先行開路,掃清航路障礙,并建立前進基地。這位老將摩拳擦掌,誓要一雪前恥(指未能擒獲“星槎”、“霧隱”)。臨行前,吳銘特意召見他,叮囑道:“湯將軍,前鋒重任在肩,遇敵當果斷,然亦需謹慎,切莫貪功冒進。我等目標是珍珠嶼核心,沿途小股敵人,可驅則驅,可避則避,保存實力為上。”
“末將明白!大人放心!”湯晟抱拳領命,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在緊張的備戰(zhàn)中,吳銘抽空回了趟京城,一方面是向皇帝做最后一次當面稟報,另一方面,也是與家人告別。此去兇險,誰也不知能否安然歸來。
武英殿內,朱元璋沒有多余的囑咐,只是重重拍了拍吳銘的肩膀,目光深沉:“吳銘,咱把大明的顏面,還有東南的安寧,都交到你手上了。給咱打個漂亮仗回來!”
“陛下靜候佳音!”吳銘肅然應道。
回到吳府,氣氛則凝重得多。徐妙錦早已備好酒菜,強作笑顏,但微紅的眼眶泄露了她的擔憂。兒子們似乎也感受到離別的氣氛,不像往常那般嬉鬧,只是緊緊依偎在父親身邊。
“爹爹,你要去打壞蛋了嗎?”大兒子定國仰著小臉問。
“嗯,爹爹要去很遠的海上,把欺負我們百姓的壞蛋趕走。”吳銘摸著兒子的頭,柔聲道。
“那爹爹要快點回來,教我們騎馬!”小兒子吳麟奶聲奶氣地說。
看著天真無邪的孩子,吳銘心中涌起萬般不舍與柔情。他緊緊擁抱了妻兒,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等我回來。”
徐妙錦將一枚親手繡制的平安符塞進他懷里,低聲道:“海上風浪大,一切小心。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離京那日,天色未明。吳銘沒有驚動太多人,只帶著少量親隨,悄然出城。回首望了一眼在晨曦中輪廓模糊的家,他毅然轉身,策馬向南而去。
回到福州帥府,最后的出征準備已然就緒。巨大的艦隊在閩江口外海域集結,帆檣如林,旌旗蔽日。大大小小數(shù)百艘戰(zhàn)船、補給船,按照預定的陣型排列,氣勢磅礴。
出征前夜,吳銘登上了作為旗艦的“靖海一號”。這是一艘新下水的干舷高、航速快的福船改良型戰(zhàn)艦。他巡視各船,檢閱士卒。月光下,士兵們刀槍閃亮,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忐忑,更有建功立業(yè)的渴望。
吳銘站在船頭,望著眼前這片由戰(zhàn)艦組成的海上長城,海風帶著咸腥氣撲面而來。他異常平靜:“項目最終階段(執(zhí)行階段)啟動。所有資源(艦隊)已就位,項目計劃(作戰(zhàn)方案)已審定,風險預案(后勤、天氣、意外)已備好。現(xiàn)在,就是按下啟動鍵的時候了。”
翌日清晨,旭日東升,海面金光萬道。三聲炮響,聲震海天!
“啟航!”吳銘一聲令下,令旗揮舞!
巨大的船錨緩緩拉起,風帆依次升滿。龐大的艦隊如同蘇醒的巨龍,開始緩緩移動,劈波斬浪,向著南方那片隱藏著最終對手和答案的海域,堅定駛去。
岸上,送行的官員和百姓揮手致意。更遠處,京都家中的燈燭,呂宋島上的迷霧,都仿佛與這支遠去的艦隊產生了無形的聯(lián)系。
萬里征途,始于足下。
喜歡穿越大明:老朱拿我當?shù)妒拐埓蠹沂詹兀海ǎ┐┰酱竺鳎豪现炷梦耶數(shù)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