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語:“淮西那幫老殺才(指藍玉等人),跋扈驕橫,目無王法,絕非良伴,離他們遠點是對的。但軍中,也并非只有他們。北平的燕王(朱棣),一向看重你。還有咱的一些老部下,如今也在各地鎮(zhèn)守,都是些實干之人,雖不懂經(jīng)濟之道,但于軍需后勤、地方安定,總能幫襯一二。”
吳銘心中劇震!徐達這是在向他透露軍中人脈,甚至暗示他可以借助朱棣和徐達舊部的力量!這可是無形的巨大資源!
“至于文官那邊,”徐達皺起眉頭,“咱也說不上話。但你那套做實事、講成效的路子,總會有幾個明白人認同。就像你搞的那個牛痘,那個毛紡,那個市易區(qū),總有人得了好處,自然會記你的情。這些都是你的本錢,要善用,不要動不動就把底牌打光,去硬碰那些碰不過的石頭。”
這已是極其直白和寶貴的政治經(jīng)驗傳授了。
吳銘感激萬分:“國公爺金玉良言,下官茅塞頓開!定當謹記于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
徐達點點頭,語氣終于徹底緩和下來:“嗯。明白就好。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但也要懂得藏鋒。陛下讓你閉門思過,就是讓你好好想想這些道理。”
他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似乎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妙錦那丫頭……在大同,沒給你添亂吧?”
吳銘心中一暖,知道這是岳父大人在關(guān)心女兒,也是在試探他的態(tài)度,連忙道:“徐小姐巾幗不讓須眉,于醫(yī)術(shù)、于應急處事,皆遠超下官。大同疫情能控,徐小姐居功至偉。下官……感激不盡,亦敬佩不已。”
徐達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哼了一聲:“那丫頭,就是性子倔,認準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這話看似抱怨,實則透著寵愛。
他沉吟片刻,忽然從書案上拿起一個小巧精致的錦盒,遞給吳銘:“這個,你拿去。”
吳銘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塊溫潤剔透的羊脂白玉佩,雕刻著簡單的云紋,觸手生溫,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這是……”吳銘不解。
“戴著吧。”徐達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在京中行走,總得有點體面的東西撐撐場面。省得被人看輕了去。”
這哪里是撐場面?這分明是認可了他和徐妙錦的關(guān)系,甚至是一種隱晦的宣告!戴上魏國公府的玉佩,旁人自然會掂量幾分!
吳銘心中激動,鄭重收起錦盒,深深一揖:“多謝國公爺厚賜!下官……定不負所望!”
徐達擺擺手,似乎有些不耐煩:“行了行了,少來這些虛禮。沒事就回去吧。記住咱今天說的話,凡事……多動腦子,少使性子。”
“是!下官告退!”
吳銘退出書房,走在國公府的回廊上,感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懷中的玉佩沉甸甸的,不僅是一份禮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認可和庇護。
雖然前路依然艱難,但至少,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內(nèi)心OS:「重大突破!獲得關(guān)鍵盟友(徐達)的初步認可和資源支持!項目風險等級降低。果然,做出實績才是硬道理。」
他抬頭望了望天色,夕陽正好。
或許,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那位遠在北平的“投資人”(燕王朱棣),進一步鞏固一下戰(zhàn)線了。
而關(guān)于那位聰慧勇敢的徐二小姐,他似乎,也應該更主動一些了。
喜歡穿越大明:老朱拿我當?shù)妒拐埓蠹沂詹兀海ǎ┐┰酱竺鳎豪现炷梦耶數(shù)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