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部落聯(lián)合了附近兩個部落,超過五百名彪悍的戰(zhàn)士,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沖擊著簡陋的木制寨墻。他們嚎叫著,將簡陋的梯子搭上墻頭,揮舞著戰(zhàn)斧、鐵刀和骨矛,瘋狂向上攀爬。
寨墻之上,吳定國渾身浴血,稚嫩的臉上滿是煙塵與堅毅。他手中的短劍已經(jīng)砍出了數(shù)個缺口,但他依舊死死站在墻頭最危險的位置,聲嘶力竭地指揮著。
“長槍手!頂??!把梯子推開!”
“火銃隊!瞄準了再打!節(jié)約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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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覆蓋射擊!壓制后面的敵人!”
“快!把滾木擂石搬上來!”
他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但命令依舊清晰。這個年僅七八歲的少年,在生死存亡的關頭,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潛力。身邊的士兵們看著小主人如此悍勇,原本有些動搖的軍心也穩(wěn)定下來,拼命抵抗。
“轟!”一聲巨響,寨門在敵人簡陋沖車的撞擊下劇烈搖晃,木屑紛飛。
“快!加固寨門!用一切能堵住的東西!”吳定國急聲吼道。
戰(zhàn)斗從深夜持續(xù)到黎明,又從天明戰(zhàn)至午后。守軍人數(shù)處于絕對劣勢,全靠著火器之利和寨墻之固勉強支撐。傷亡在不斷增加,箭矢和彈藥也消耗巨大,形勢岌岌可危。
灰熊部落的酋長,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涂著猙獰油彩的壯漢,站在遠處一塊高地上,看著久攻不下的寨墻,眼中閃過一絲焦躁和不可思議。這些外來者比想象中難纏得多,尤其是他們的火器,威力巨大,隔著老遠就能奪人性命。
“酋長!他們的抵抗很頑強,我們的傷亡不??!”一名部落戰(zhàn)士跑來匯報。
“怕什么!”酋長怒吼道,“他們人少,撐不了多久!傳令下去,誰第一個攻進去,里面的女人和財寶任他挑選!打破寨子,雞犬不留!”
更加瘋狂的攻擊開始了。一些悍不畏死的部落戰(zhàn)士,甚至頂著火銃和箭雨,徒手向上攀爬。
吳定國感到手臂越來越沉,呼吸也變得急促。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打退了多少次進攻,只知道不能后退一步。父親將北海鎮(zhèn)交給他,這是信任,也是責任。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悶響,寨門在一陣劇烈的撞擊后,終于被撞開了一個缺口!外面的蠻族戰(zhàn)士發(fā)出興奮的嚎叫,爭先恐后地試圖從缺口涌入!
“堵住缺口!”吳定國眼睛都紅了,親自帶著一隊親兵沖向寨門,與涌入的敵人展開了血腥的白刃戰(zhàn)!
短劍刺入一個敵人的胸膛,溫熱的鮮血濺了他一臉。他來不及擦拭,反手格開劈來的戰(zhàn)斧,又是一劍劃開了對方的喉嚨。戰(zhàn)斗殘酷而直接,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吳定國身邊的親兵一個個減少,他自己也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甲。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北方的海面上傳來了隆隆的炮聲!
緊接著,密集的火銃射擊聲從蠻族進攻部隊的后方響起!
正瘋狂進攻的蠻族戰(zhàn)士被打懵了,后陣瞬間一片大亂。
“援軍!是我們的援軍!”寨墻上,一個眼尖的士兵指著海面,激動地大喊起來。
只見海面上,老陳率領的運輸船隊已經(jīng)靠近海岸,船側的火炮正在轟鳴,雖然準頭欠佳,但聲勢駭人。更多的士兵正從船上放下小船,快速向岸邊劃來。先頭登陸的部隊已經(jīng)列隊,排成整齊的火銃陣列,向著蠻族的后背發(fā)起了猛烈的齊射!
鉛彈如同暴雨般傾瀉進毫無防備的蠻族人群中,頓時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援軍到了!弟兄們,殺出去!和援軍前后夾擊,滅了這幫狗娘養(yǎng)的!”吳定國精神大振,用盡全身力氣嘶吼,率先從寨門缺口處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