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男人的視線最終落在林悅身上,徑直朝她走過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響亮,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突兀。
“林悅小姐?”男人站在她桌前,聲音低沉平穩(wěn)。
林悅抬頭,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我是,請問您是?”
男人遞過來一張黑色名片,上面只有燙金的三個字:陳風(fēng),以及一個手機(jī)號碼。沒有公司名稱,沒有職位頭銜。“我是私家偵探,有些事想和你談?wù)劇!?/p>
林悅愣住了:“私家偵探?找我什么事?”
陳風(fēng)的目光掃過周圍探頭探腦的同事,微微傾身:“這里不方便,能借一步說話嗎?”
林悅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到樓下的咖啡館,選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jìn)來,卻驅(qū)不散男人身上的冷意。
“說吧,到底什么事?”林悅攪動著杯子里的拿鐵,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
陳風(fēng)摘下眼鏡,露出雙深邃的眼睛,瞳孔顏色很淺,看人時總帶著種審視的意味。“昨晚凌晨兩點十七分,你接到過一個陌生來電,對嗎?”
林悅的動作猛地一頓,咖啡勺在杯壁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她震驚地抬頭:“你怎么知道?”
陳風(fēng)重新戴上眼鏡,端起面前的黑咖啡抿了一口:“因為同一時間,我也接到了同樣的電話。”
第三章:廢棄精神病院
“同樣的電話?”林悅握著杯子的手開始發(fā)抖,溫?zé)岬目Х纫矡o法驅(qū)散指尖的寒意,“電話里……也有呼吸聲?還有那個聲音?”
陳風(fēng)點頭,鏡片后的目光沉了下來:“‘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對嗎?”
林悅的心跳如擂鼓,她盯著面前的男人,試圖從他平靜的表情里找出破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誰?為什么會接到同樣的電話?”
“我叫陳風(fēng),確實是私家偵探,”他放下咖啡杯,身體微微前傾,“我正在調(diào)查一系列失蹤案,受害者都有個共同點——接到過這個神秘來電,之后要么失蹤,要么變得精神失常。而他們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都和城郊那座廢棄精神病院有關(guān)。”
林悅的心猛地一沉:“青藤精神病院?”
“你知道那里?”陳風(fēng)挑眉。
“主編剛給我派了任務(wù),讓我去那里調(diào)查靈異事件。”林悅的聲音有些發(fā)飄,“這只是巧合嗎?”
“在我調(diào)查的案子里,沒有巧合。”陳風(fēng)的語氣斬釘截鐵,“那個電話不是惡作劇,是警告,或者說……是邀請。它在引導(dǎo)我們?nèi)デ嗵俨≡骸!?/p>
林悅的脊背陣陣發(fā)涼:“可我只是個寫故事的,和那些失蹤案沒關(guān)系啊。”
“未必。”陳風(fēng)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資料,推到她面前,“這些是失蹤者的資料,你看看這個。”
資料最上面是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溫婉,眉眼間竟然和林悅有幾分相似。“她叫蘇晴,是十年前的失蹤者,失蹤前也是靈異雜志撰稿人,當(dāng)時她正在調(diào)查青藤病院的故事。”
林悅的呼吸瞬間停滯了。照片上的女人穿著和她相似風(fēng)格的風(fēng)衣,連握筆的姿勢都幾乎一樣。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后頸,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這……這怎么可能……”她喃喃道。
“更巧的是,她最后發(fā)表的文章里,提到過一種能聽到亡者聲音的耳機(jī),”陳風(fēng)繼續(xù)說道,“就像你桌上那副。”
林悅猛地抬頭看向窗外,仿佛又看到了昨晚那個站在陰影里的身影。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冰涼:“你想讓我怎么做?”
“陪我去青藤病院。”陳風(fēng)的眼神銳利,“你對靈異事件的敏感度遠(yuǎn)超常人,而且蘇晴的資料里提到過,她能通過特殊的聲音找到線索,或許你也可以。”
林悅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卷進(jìn)了這場詭異的事件里,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當(dāng)晚十點,兩人開車來到城郊的青藤精神病院。車子停在生銹的鐵門外,月光透過稀疏的樹枝灑下來,在斑駁的院墻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廢棄的建筑在夜色中像一頭蟄伏的怪獸,透著說不出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