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罌昨晚10點的飛機到的s市。
譚叔老了,司機換成了他兒子,在機場接了她往家回。父母早早準備好夜宵,等著她了。
這一趟輕裝簡行。
許罌所有行李,就一只老貓。
南北氣候差異大。
許罌在南方呆久了,突然回來嗓子干得發澀,烘著暖氣睡了一晚,天亮起來鼻血流個不停。
大年三十見了一場紅。
奶奶避諱,硬說是“紅紅火火,預示許罌來年要大火,要拿影后。”
大家也跟著圖喜氣,蒙著眼睛跟著說瞎話。許罌就窩沙發上一邊翹著手指涂指甲油,一邊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他們表演。
日子,有她年少時不能體會到的純凈、溫馨。
晚上吃團圓飯,大家都坐落了,才發現稀里糊涂的奶奶,在桌上多擺了一副碗筷。
許母趕緊讓人撤走,多擺碗筷不吉利。
奶奶卻阻止,“撤什么?星沉該到啦。”
她蒼老的手握住許罌的手,手背上有褐色的老年斑。“補習班下課啦?你這么早就回來,不是又逃課吧!”
許罌一僵。
“媽,您糊涂了。星沉不來。”
“對啊媽,哪兒還什么補習班呢。您孫女兒都二十幾了,星沉咋可能上補習班呢。”
奶奶還在稀里糊涂的自言自語,不相信,說明明記得昨天顧星沉還來家里給許罌補習功課。
許罌拿起筷子,被父母復雜的目光瞧著,在桌上夾了一片羊肉,放在老人碗里。
“奶奶,我和顧星沉分手很多年了。”
“他就算上完補習班,也再不會來我們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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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年夜飯,許罌陪家人看了會兒電視,就坐不住了。一年一度的春晚版社會主義教育,對于大學渣來說那就是精神折磨。
許罌堅持了一會兒,洗漱上樓去了。
以前吃完年夜飯,渣小分隊都會齊聚出動,揮金如土地嗨個通宵,極其奢靡。
但今年沒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