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抿了口酒,用慣有懶懶、冷冷的態(tài)度說:“不知道!別管她。吃咱們的!”
陳星凡與江寰看他一眼,覺得金宇有些冷淡,但又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問。然后,兩個神經(jīng)粗大條的人,就忘了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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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立了夏,天氣長起來。雖然晚上八點(diǎn)了,但也剛剛黑下來不久而已。
陳星凡電話打來告訴許罌她上微博熱搜的時候,許罌正在河邊,草草聽了幾句就說忙著,掛了,也沒放心上。
許罌收好手機(jī),點(diǎn)燃煙花棒,遞了一只給顧星沉。
煙花棒短暫耀眼的光亮映亮許罌的臉,她化的淡妝還沒來得及卸,衣服也是唱歌時穿的亮絲連衣短裙,一雙白膩大長腿,比往常的漂亮還要漂亮,不過外頭罩著件男孩子的校服外套。柔美俏麗與男性的氣息碰撞,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碰撞出種曖昧感。
——是,戀愛的味道。
“顧星沉?!彼仡^,“你喜歡嗎?”
顧星沉站在她旁邊一步的地方,看她玩兒煙花棒,他眼瞳比一般人要漆黑一些,火光映在他眸里,有跳躍的亮光?!班拧!?/p>
“顧星沉,你話好少!”
“我……”
“沒關(guān)系,我話多!你要說個沒完我就沒法兒發(fā)揮了?!?/p>
“嗯。你說什么,我聽著?!?/p>
“好啊?!痹S罌搖著煙花想了想,“我說,顧星沉你真是個悶葫蘆大笨蛋!”她又急著趕在對方開口前打斷,“唉?說好你只聽不說的!不許食言???食言是小狗!”
“……”
顧星沉不說話,好脾氣地聽著,一如既往讓許罌欺負(fù)個夠。等她說累了說渴了,他就遞水給她喝。
嬉鬧了一會兒,許罌再活力四射也有些累,慢慢安靜下來。
河風(fēng)徐徐,綠草茵茵。天上星河如撒,兩人并肩站在這如畫的淺夜里。
許罌搖著手中的銀亮煙花,側(cè)臉,笑吟吟地看顧星沉。其實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顧星沉通常很安靜,只是呆在她身邊,但是,存在感很強(qiáng)就是了。
——那么高高的男孩子,長得又出眾,很難讓人不去看他。
顧星沉英俊的臉,在煙花跳躍的雪光里,清冷而矜持,可她的脖子上,還留著他剛剛吻她時,撕咬吸吮留下的紅印子。許罌想:
——好奇怪,世界上竟有顧星沉這樣的人。
——一面,她覺得他真的好色、好壞、好下流,一面,又覺這世上好像再不可能有比他更干凈、更美好的男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