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殿下到底喝的什么藥,明明味道刺鼻難聞,殿下卻喝得如瓊漿玉露一樣舒坦?而且這病也……”宮女甲瞄了眼安靜的床幃,聲音壓得極低,“也古怪得很!”
“噓——”另一個宮女眉眼鬼祟,似要說大秘密,“我進宮前爹娘是開藥鋪的,我知道那碗根本不是藥,而是種毒,讓人上癮的毒,人吃了會產(chǎn)生幻覺、做美夢……”
兩人說到此處都覺得干系重大,約定了誰也不許多嘴,而后一人先出去了,錦月正想著如何脫身便被另一宮女錯認了——
“你來得正好,我、我肚子不適,煩你先看夜。我、我去去便會?!彼挥煞终f、捂著肚子就跑了。
“哎~”錦月又不敢大聲叫住她,只能眼看宮女跑遠。
室內(nèi)安靜,床榻前放著兩重紗帳,并看不清里頭形容。隱約有極輕微的均勻呼吸聲傳來,明明那么輕那么輕,卻讓她走不出那聲音的蠱惑,鬼使神差的挪到床幃前。
輕輕撩開煙青色帷帳,錦月立刻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然后是安靜沉睡的高貴男人。
錦月眸光震了震,渾身止不住地顫,連呼吸都變得不能自已。
秦弘凌安靜躺著,濃密烏黑的長發(fā)映在明黃錦緞的蛟龍逐日寢衣上,那是儲君才能穿的顏色,更襯得他器宇軒昂、氣質(zhì)不凡。
整齊而修長的眉,深邃的眼睛,窄挺的鼻子,他還是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但少了五年前的病態(tài),皮膚也不再那么蒼白細膩,而是日曬雨淋后的微微古銅色,輪廓也更加成熟、剛毅。
而后,錦月目光便落在了弘凌脖子上、那道用圖騰修飾過的傷痕,錦月眸光顫顫震了震,漸漸發(fā)紅。受這樣的傷,他到底是怎么……怎么活下來的……
不過她還沒昏頭,既然已決定恩斷義絕又何須久留,自己又用什么身份來久留。
放下帷帳,錦月決定趕緊抽-身離開,可剛轉(zhuǎn)身走了一步,忽然背后有冷冽的空氣撞來,酒味濃烈嗆人,她回頭便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后腦勺——
“唔!”
重重的一吻、落在錦月唇上。
錦月驚瞪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男人半瞇著的眸子迷離而危險,在她一愣之間,細腰也落入了他強壯結(jié)實的臂彎,鉗制得緊緊的,在秦弘凌結(jié)實的懷里錦月的反抗毫無效果!
“秦弘凌,你……你干什么!”錦月一下慌了,壓低聲音怒斥??裳矍暗哪腥烁静活櫵覆辉敢猓拄?shù)匕阉丛诖采稀?/p>
“你不是來皇上派來讓我睡的嗎,裝什么裝!”弘凌聲音帶著讓人膽寒的凌冽。
看他反應(yīng),錦月確定,秦弘凌現(xiàn)在腦子不清楚,因為他竟沒有認出她來?;蛟S是醉酒,或許是剛才的病情還沒消退。
意識到這一點,錦月立刻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她發(fā)現(xiàn)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呲的一聲,秦如發(fā)狂野獸、撕爛她衣裳,將她壓在身下,錦月背上正愈合的鞭傷被崩裂,滲出絲絲鮮血,雖不多,卻很痛,可她顧不得這痛——
“住手、秦弘凌,你住手!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可他根本不聽,像把她當(dāng)做了敵人,肆意地發(fā)泄著心頭的怒火,欲望。
眨眼錦月便一絲-不掛落在他身下,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錦月當(dāng)然明白。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了,那一回是五年前,他要了她,也是那次,有了小黎。
“呵!看來你很喜歡嘛,父皇要你探聽什么,你伺候舒坦了我就告訴你。”
一句話把錦月從回憶淪陷邊緣刺激回了現(xiàn)實?!胺砰_我秦弘凌,別用你抱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放開,別讓我惡心……”